却没有停止。
听着谢泊玉讲述,要如何在绣图之上做文章,花南枝道:“你明知母亲的意思是需要新的染谱。
“我谢家如今,只有三两色可作为招牌,这些颜色,根本不足以再进一步,成为皇商。
“母亲本意,也是想通过这次郡王府的事,让沅珠将染谱拿出。”
谢泊玉道:“母亲不是说给了两成干股,与五千两白银?她一个女子捏着染谱也无用,许是为帮谢歧,也就拿出来了……”
“谢歧?你怎能如此轻飘地说出这种话?他已经占了序川该有的东西,这染坊的干股,绝对不能给他。”
谢泊玉拧着眉:“谢歧占序川什么东西了?这些年来,家中对他什么样子谁还不晓得?
“有什么恩怨,也都是老一辈的事情,谢歧终归是无辜的。”
“他无辜什么?有那样一个娘……”
花南枝抿唇,将口中话全都咽了下去。
谢泊玉道:“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但序川做了对不起沈家的事,我是没有脸面找人家索要染谱。
“我去机房了,其余事随你。”
一如往常一样,谢泊玉也真应了他的名,淡泊名利。
可花南枝却难受得紧,这人事事不理,看似高洁,可哪一次不是逼得她冲锋上阵,在前厮杀?
若非谢泊玉处处不作为,她又何苦烦心这些琐事?
眼中一酸,花南枝冷笑出声:“好好,既然他不慕名利,我又何必费尽心思?”
花南枝挥挥手,让库房管事去采购生丝,其余的,她也不管了。
大房这边,因夫妻不同心而消极不作为,二房那头,倒是喜得眉角眼梢压都压不住。
“老太太这话,是真的吗?”
谢承志闻言哼一声:“当然是真的,沈沅珠不想交出染谱,先前老太太又亲口发话,说不再过问染谱一事。
“哪儿想,你就说哪想就这么巧了,出了郡王府老太妃过寿宴这档子事。”
将房中水烟拿起来,谢承志哒哒抽了两口:“要我说啊,也是这新上任的提督织造有点门路,不然你看,往年这种事,何曾落在咱民间织染坊身上了?
“想来是那元公公要做出一番政绩,这才寻的门路。”
郑淑挥手扇了扇鼻前的烟雾:“那你说,元煦这一遭,能沾不少油水吧?”
谢承志冷嗤一声:“眼皮子浅的东西。”
他磕了磕烟枪:“我就这么给你说吧,这元煦野心大着呢。
“那集霞庄东家的背后是元煦,但他却拿了谢家的织锦,大张旗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