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沅珠焦急道:“他怎么了?你快说呀。”
见鱼儿上钩,棉荷心中得意:“别的奴婢就不与您说了,您日后会知晓的。
“说得多了,倒像奴婢挑拨离间,害您夫妻不合似的。”
假模假样抹着泪,棉荷道:“您这几日应当也察觉出来,那卫虎一直阻拦着,不让奴婢靠近您,实则是因为二少爷他……
“他……他怀疑二少奶奶您,与大少爷余情未了,怕您二人藕断丝连,便让卫虎处处盯着您。
“奴婢知晓这事儿后,就去劝二少爷。
“奴婢说了,您既然嫁过来,哪怕往日跟大少爷有过婚约,也不敢在府里偷情的。
“可二少爷是个心眼儿窄的,不仅不听奴婢的劝,还让卫虎处处折磨奴婢,就怕奴婢给您通风报信……
“他想将奴婢折磨死呀。”
棉荷哭得凄惨:“奴婢也是实在没办法了,这才想找您求个恩典和庇护……”
一通听下来,沈沅珠如遭雷劈。
她红着眼,泫然欲泣:“我竟是不知,他居然这样想我……既然不信我,又何必答应娶我?
“他……实在是……”
沈沅珠呜一声趴在地上:“原来他一直嫌我与谢序川有过婚约,还派卫虎处处监看着我。
“枉费我待他一片真心,他简直……欺人太甚!”
说罢,沈沅珠站起身,走到小榻前将被褥都掀翻,又跑到衣橱里,将谢歧的衣裳都丢了出来。
“他……不值得我一针一线做的衣裳。”
棉荷就见沈沅珠在屋中又哭又闹,头上的绒花簪也拆下丢掉,妆台上的东西,也都推翻在地上。
哗啦一声,木匣子摔落,上头没落锁,里面的染谱散了一地。
棉荷看着,眼睛都亮了起来。
这还真是……得来全不费工夫。
她本想离间沈沅珠与谢歧的夫妻之情,然后打着避难的名义,在茜香院里偷偷找找染谱藏在何处。
谁承想,竟就明晃晃地摆在了明面上……
想着昨日沈沅珠带了染谱去裕金堂,回来后又紧忙去了姜家赴宴,棉荷想,应当是还未来得及收拾。
她心中一动,忙开口劝起沈沅珠来。
什么男子成婚后会有所改变,亦或是什么二少爷本性不坏,不过因家中不公,导致的性情乖戾等言。
可沈沅珠似劝不好一般,噗通一声趴在小榻上,哀哀戚戚的哭诉。
棉荷转头看看四周,见四下无人,也顾不得其他,卷起地上的染谱就跑了出去。
沈沅珠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