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厂长办公室的门,外头走廊上的光线,一下子亮堂起来。
陆风跟在那俩警察同志后头,腰杆挺得笔直。
刚才在杨卫国那儿受的“委屈”,这会儿全变成了舒坦。
厂办那几个干事,还有楼道里探头探脑的人,瞧见这阵仗,一个个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
那眼神里,是藏不住的好奇,是压不住的震惊。
【叮!来自厂办干事刘某的震惊+300!】
【叮!来自技术科王工的好奇+280!】
【叮!来自路人甲的敬畏+150!】
陆风心里头跟明镜儿似的。
今儿这事儿一过,他陆风在轧钢厂,就不再是那个谁都能踩一脚的软柿子了。
他也没想到,邮局那边动作能这么麻利。
本来以为,怎么着也得扯皮个一两天。
看来,还是“将军”跟“烈士遗孤”这两个名头,分量够重。
……
一路无话。
到了城东派出所,气氛跟昨天他来报案的时候,那是天差地别。
昨天还板着脸办公的同志,今儿个一瞧见他,脸上都挤出了笑。
所长老王,更是亲自从里头迎了出来。
“陆风同志,来啦!”
老王热情地不像话,上来就拉着陆风的胳膊往自个儿办公室里让。
那俩带他过来的警察,冲老王敬了个礼,也就自去忙了。
“坐,快坐。”
老王给陆风倒了杯热茶,又把一个瞧着有些年头的木匣子,放到了桌上。
“陆风同志,你看看。”
“这就是从易中海家里搜出来的东西。”
陆风把木匣子打开。
里头,是码得整整齐齐的一沓大团结,边上还有一个小小的存折。
他拿起来翻了翻,存折上,是刘翠琴的名字。
看来,那老娘们儿也跑不了。
可就在这钱和存折底下,还压着另外一摞信封,信封都泛了黄,看着比那钱还厚。
陆风眉头一挑。
老王像是看出了他的疑惑,往前凑了凑,压低了声音。
“邪了门了。”
“我们盘点的时候发现,这匣子里头的钱,比你叔叔给你汇的总数,要多出来不少。”
“多出来的这部分钱,还有这些信,都是一个叫何大清的人,从保定寄过来的。”
“收信人,叫何雨水。”
“陆风同志,你认识这俩人吗?”
老王没着急去院里头挨家挨户地问,反倒是先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