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风一出来,那后院儿的空气,就跟三九天泼了盆冷水似的,立马就凉了。
刘木匠和他的徒弟们,瞧见正主儿来了,都停下了手里的活儿,恭恭敬敬地喊了声“陆风同志”。
白寡妇那俩儿子,本来还跟斗鸡似的,气焰嚣张。
可一瞅见陆风那张带笑的脸,不知道怎么的,心里头就咯噔一下,那股子横劲儿,当时就泄了半截。
白寡妇那张刻薄的脸,也僵了一下,赶紧往后退了半步,拿眼睛去瞟何大清。
何大清的眼睛,眯了眯。
昨天晚上,他确实是被陆风那几句话给镇住了。
可回去躺在床上,翻来覆去地一琢磨,他又觉着自个儿想明白了。
这四合院里头,易中海他们一没,论起辈分来,不就数他何大清最大吗?
他跟易中海,那可是一辈儿的人。
现在院里没个管事儿的,要选,也得是他这样的老资格来当。
他陆风算个什么?
一个毛头小子,嘴上没毛,办事不牢。
指不定使了什么见不得人的手段,才混上这么个联络员。
再说了,他何大清现在不是一个人。
他,加上白寡妇,再加上那俩半大小子,还有傻柱兄妹俩。
满打满算,那是六口人!
他陆风呢?光杆司令一个。
六个人,还收拾不了一个陆风了?
这么一想,何大清的腰杆儿,又硬了起来。
何大清之所以会这么想,主要就是因为昨天傻柱兄妹去找他的时候。
是说了易中海等人的判刑,也说了易中海截留了何大清给雨水的信和钱,还有陆风的钱。
也知道最后后罩房赔偿给了陆风。
但是并没有说整件事情的起因是陆风,也没有说陆风是烈士遗孤,还有个将军叔叔。
这也让何大清有了些错误的认知。
他看着溜达过来的陆风,清了清嗓子,那口气,端的是一副为国为民的架势。
“陆风同志,你来得正好。”
“你现在是咱们院的联络员,就得为大伙儿主持公道。”
他伸手指着那被砸了一半的墙,声音提得老高。
“你瞧瞧!你听听!”
“这天才刚亮,就叮叮当当的,还让不让人活了?”
“院里头,多少同志白天还要去厂里头搞生产,建设国家呢。”
“这休息不好,白天上班哪儿来的精神头儿?”
“这是影响国家建设的大问题!”
他痛心疾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