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在寒风中簌簌掉渣,街道上污水横流,散发着腐烂的气息。
衣衫褴褛、眼神麻木的人们蜷缩在角落,像一群被抽走了灵魂的活尸。一点可怜的粮食被抢走时,妇人那撕心裂肺却无人理会的哭嚎,最终只化为几声微弱的气喘。
路边饿毙的尸体无人收殓,被野狗拖拽撕咬。更远处,村口那棵歪脖子老树上,常年挂着风干的尸体,是触犯了“规矩”的人,无声地警告着所有活物。这里没有王法,只有拳头和刀锋说了算。活下来,本身就是一种侥幸,一种残忍的幸运。
季如歌沉默着,没有打断他。风撩起她鬓边的碎发,她只是静静地看着远方,那片曾经浸透血泪的土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