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父亲好心栽培你,你不去感谢一下?”
周烈阴阴沉沉地说完,又突然想到两人办过事,语气缓和下来,说:
“到时候,我会跟你一起。”
说完,挂掉电话,看了眼手心的钥匙,下车走进眼前的老房子。
其实在今天之前,他手上虽然有这房子的钥匙,但却从来没进来过。
毕竟周砚清嘱咐过,没有他的允许,谁都不许踏入这间屋子。
周砚清对周烈,从小都是当做亲生儿子在培养,即使没有血缘关系,但周烈对周砚清的敬重之情,并不亚于亲生父子。
无论什么情况,他都不会违抗父亲的意愿。
而今天过来这一趟,也是因为前一天收到周砚清消息,让他离开之前,来这里看看。
虽然不知道父亲是何用意,但是——
站在被砸得稀巴烂的门口,面对着屋子已经被某些人造作成一片狼藉的周烈,如果要用一种植物来形容此刻心情,那只有一个字:
草!
如果是用一种动物形容,那就是三个字:
草泥马!!!
这特么谁干的啊?!
有病吧?!
……
机场。
周烈没跟着一起,最近跟着她的人也撤了,沈昭独自一人,正乐得轻松自在。
不过,听着周烈变色龙似的语气,她一下想到ahn,挂掉电话后,给ahn发了条道别消息。
ahn回复得很快:【后会有期。】
后会有期?
沈昭细眉轻挑,想起在医院碰见ahn的那天,问道:【你那天检查身体,怎么样了?】
ahn:【年轻种子质量好。】
沈昭一下明白对方意思。
她想问ahn以后准备怎么办,如果需要,她随时愿意帮忙。
不过那头紧接着又发来消息:
【忘了告诉你,安何年,名字。】
【再见。】
沈昭盯着最后两个字,眼眶突然变得有些湿。
大概是因为,自己总是在不断地和不同的人道别。
真难过啊,她想。
在和人说再见这件事上,她还真可以一举夺得冠军奖杯,心里无比重要的人,有的再也没机会再见,有的或许能再见,却没有办法勇敢地牵住对方的手。
湿润的视野里,出现一只十分好看的手。
手指修长,皮肤冷白,骨节分明。
熟悉到,让她眼眶更热更湿了。
沈昭抬起头,仰面看着眼前的周淮序,眼泪倒流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