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不再是从前的蝴蝶了。”卢纳轻声说,“死者不能苏生。”
“我也不能逆转因果。”她说,让蓝色的蝴蝶落在了自己的指尖,“从性质上来说,它现在是个妖精了。”
福尔摩斯突然意识到了一件事,卢纳代表的是新生,也就是衍生,而非重生。
但是蝴蝶的成长,蝴蝶的象征意义,有一重即为变态,从毛毛虫变成蝴蝶,可以说脱胎换骨,和从蝴蝶变成妖精的这种性质的转换,没有任何区别。
“他不会发现他的东西被动过的。”卢纳波澜不惊地说,她拿起了一边的匕首,把蝴蝶钉了回去,蝴蝶一瞬间恢复了稳态,仿佛从来没有得到过生命一样,依旧是那个标本。
“你苏生了它,又杀了它,是这样么?”灰瞳青年问道。
“它没有死。”卢纳侧过了眼睛,“它是妖精,妖精是可以陷入冬眠的。”
“而它也没有陷入冬眠。”她认真地解释道,“我们达成了一个协议,我会将眼睛放在它的身上,它既然承蒙我的恩惠而生,那么也愿意为我效劳。”
“更何况,我们有一条铁律。”卢纳抬起了一根手指,她的眼睛显得庄重而肃穆,丝毫不像是在危言耸听,与她的外貌极其不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