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该会有一些擦伤,而且捡尸人往往很粗暴,不会介意对尸体造成损伤的。”
“所以这手表多半是他自己摘下来的,口袋也是他自己清空的,”福尔摩斯说,“为什么呢,因为他要准备进行劫掠了,手上也要为别人的手表多腾出一个位置才好。”
“所以我判断这个军官,”他顿了一下,语气平静,并无同情,也无慈悲,只是宣读着真相,“他死于结束战斗之后,欣欣鼓舞地决定对这个村镇进行一场大洗劫的时候,被友军杀死了。”
“哪只连队和他配合作战,哪只连队的嫌疑就越大。”灰瞳的青年淡淡地说。
然后他转过身,竖起衣领走了。
这就是那一日发生的全部真相,夏洛克福尔摩斯没有半点推理错误。
几年后的一天,在一次圣诞家庭聚会上,福尔摩斯的老宅里,巨大的圣诞树上挂满了礼物,壁炉温暖的燃烧着,在一片温暖祥和之中,他们的长子依旧忙碌地拆看着要事的电报和信件。
“莫兰上校离职了。”麦考夫福尔摩斯说,“估计是受不了将军用这个把柄没完没了地对他进行绑架和勒索了。”
夏洛克对此事并无见底,他更关心圣诞烤布丁里的水果和多汁的烤鸡。
“你应该知道,那位将军保留死亡现场,和容许你入内调查,就是存了这个心思的吧。”麦考夫说,他拿起了一块巧克力蛋糕,恋恋不舍地看了看,又放下了。
“嗯,”夏洛克说道,“我又不会厚颜无耻地要求世界上的每个人都对真相有什么执念。”
“所以你的真相帮助了恶人,算不算一种邪恶的真相。”麦考夫合上了这封信,又拿起了一封,把自己的注意力竭力从琳琅满目的食物上转走,他的私人医生说他的体重即将超标,列出了一串令人毛骨悚然的健康风险,所以他开始控制吃糖。
“真相只是真相,”他的弟弟说,“并无什么正义的真相和邪恶的真相之分。”
麦考夫笑了一声。
“好吧。”他说,他从信件上方露出了一双眼睛,“但是你这样,很容易结仇。”
“然后被杀死。”他用手在脖子上夸张地划了一道。
“可能吧。”夏洛克说道,“所以我很感激你。”
“啊?”麦考夫感觉自己刚刚喝进的一口水差点呛死他。
“什么?”麦考夫说道,“你怎么突然说这种话。”
“因为你是个安分而体面的人,又有世俗上的成功,”夏洛克平静地说,“所以我可以随意的死掉。”
“你会照顾好我们的家族和父亲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