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人来——”
“但是中岛你不就很可靠吗?”
我不知道这个人是怎么凭借不到两天的了解就对我产生了这种莫名的信赖,‘可靠’?我还是第一次听见这个词被用在我身上。
“我哪里可靠了...”
我忍不住小声反驳。
但我很快就意识到这时候在别人发自内心地认可自己的时候说这种泄气的话实在欠妥,可就在我打算向他解释,我绝非对他有什么不满时,他突然凑得很近——
“不知道,就是感觉。”
面对我的不认同,他依旧选择回应,并开始仔细观察,试图从我身上找到一点‘证据’。
但就像我说的,这个距离,实在是太近了。
“你很热吗?”
大概是吧,我点点头。
我的确感到脸上一阵发烫。
“那我是不是离你远一点比较好,经常听人说我的体温很高。”
我不知道别人的说法是否有误,但现在我的确希望他能离我稍微远那么一点。
于是他坐回了自己的座位,过道中间重新变得宽敞而舒适。
只是我的脸还在发热,和异常的体感温度同样鲜明的,是我很少如此混乱的心率。
我默默调整着呼吸的节奏,试图让不平静的心跳一并恢复。
就当我以为事情到这里就算结束,我的危机也随着木兔的主动退让一并解除时,下午的班会又给了我当头一棒。
“接下来是体育委员,最好是一男一女...”
班上参加体育社团的男生有好几个,尽管木兔并没有要和他们一起竞选的意思,但在那几个男生轮番上台发言的时候,他偶尔也会认真听上两句,只是大部分时候,他都在看着窗外发呆——
我明明就坐在窗边,放眼望去,却也没能找到任何值得他出神的事物。
或许我应该习惯,关于木兔光太郎有着与众不同的脑回路这件事。
“中岛同学不是还没有担任其他职位吗?”
“中岛?哪个中岛?”
“坐在窗边那个,听说是射击部的王牌。”
“就是那个新成立的射击部吗?啊,这么一说昨天好像有路过他们的训练室,很高级的sense。”
“没记错的话,整个射击部只有中岛一个人。”
“诶?!真的假的,那不就相当于是专门为她建立的社团吗?一定是很厉害的选手吧。”
“我猜也是。”
如果说,当这些事情从木兔嘴里说出来,我还能用其他话题将令人压力倍增的聚焦移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