庭的手指，两人同时顿了一下。
“抱歉。”季杨杨立刻收回手，声音有些不自然。
熊饴庭笑着摇摇头：“没事，继续吧。”他重新坐直身体，目光落在少年泛红的耳尖上，眼底的笑意更浓了——这孩子看着叛逆，其实心思很单纯，连这点小举动都藏不住。
接下来的时间里，季杨杨明显认真了许多，虽然偶尔还是会走神，但只要熊饴庭提到“赛车”“弯道”这类关键词，他就会立刻集中精神。
熊饴庭也很有耐心，一道题会换好几种思路讲解，直到季杨杨彻底明白为止。
“今天就先讲到这里，这几道题你回去做，下次上课我们核对答案。”熊饴庭合上平板电脑，将打印好的练习题递给季杨杨，“要是遇到不懂的，随时给我发消息。”
季杨杨接过练习题，指尖不小心碰到了熊饴庭的手，这次他没立刻收回，反而抬头看了眼男人：“谢谢熊老师。”
“不客气。”熊饴庭站起身，帮他拿起书包，“刘先生应该在楼下等你了，我送你下去。”
两人走出教室时，季杨杨又忍不住看了眼熊饴庭的背影，这次没再躲闪，反而悄悄记住了那道挺拔的轮廓。
他突然觉得，补习好像也没那么讨厌，至少能听熊老师讲题，还能……看到些不一样的风景。
楼下，刘铮正靠在车旁看手机，看到两人下来，立刻迎了上去：“杨杨，今天听得怎么样？没调皮吧？”
季杨杨摇摇头，把练习题递给舅舅：“熊老师讲得挺好，我都懂了。”
刘铮惊讶地挑眉，随即笑着拍了拍熊饴庭的肩膀：“还是熊老师有办法，辛苦您了。下次上课我再送他过来。”
“应该的。”熊饴庭笑着点头，看着舅甥二人上车离开，才转身回了教室。
他走到书桌旁，拿起季杨杨落下的一本赛车杂志，指尖拂过封面，想起少年上课时躲闪的目光，忍不住笑了——这趟一对一辅导，好像比想象中更有趣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