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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心传来冰凉的触感。
燕昭垂眸看去才发觉多了一只发簪,一只上好玉料制成的簪子,样式算不上精致,是几年前京城流行的款式。
她微怔,显然没有预料到燕迟真给她准备了礼物。
她并非孩童那般无知,在大周,男子送女子发簪,燕迟未必不清楚。
手里的簪子忽然就有些发烫。
燕迟不喜欢?
燕迟握住她要缩回的手。
男子的体温要比她高上许多,手腕那一处都在发烫。
燕昭没…没有。
她匆匆移开了眼,视线落在燕迟腰间无比简陋的甚至是算得上一句寒酸的香囊。
儿时的记忆在此刻骤然清晰。
那是燕迟第一次出远门,小小的郡主一边哭一边用不大熟练的针线,一针一线亲手缝制。
当时她哥哥见了一次,只留下一句。
奇丑无比。
后来不知燕迟从何处得了消息,从她手中要了去。本来已经逐渐模糊的记忆又开始清晰。
燕迟还记得?
燕迟顺着她的目光。
那双平日里拿枪握剑的手带着几分小心将腰间的香囊取下。
她这才注意到那处丑兮兮的仙鹤侧有歪歪扭扭的“燕迟”两字。
实在算不上好看。
与他如今世子爷的身份也不大合适,挂在威风禀禀的少将军身上实在是有几分怪异违和。
燕昭你还要回朔西吗?
前言不搭后语。
燕迟将香囊重新挂回腰间,将小姑娘带着往房屋里走。
燕迟大概不会了。
燕迟我准备去京城。
他没有说明缘由。
燕昭也并不追问,这并不妨碍她觉得开心。
燕昭真的?
长大之后,燕昭便鲜少能见到燕迟了。
更多是在旁人口中听到,朔西那位少将军又立了多大的功,有多么勇猛。
是许多人心里仰慕的人。
朔西边境艰苦,兄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