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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莞与她所见过的世家女子都有所不同。
仵作之术在世家贵女中向来是避而远之,从未有人像是秦莞这般。
燕昭不知作何形容。
所以在岳凝向她提起并希望她同燕迟引荐时,她几乎是没有任何思考就应了下来。
燕昭秦九娘与我所见的贵女都有所不同。
燕昭捏起白玉盘里上好的梨酥。
燕迟哪里不同?
燕迟放下手中的兵书,饶有兴趣的看向半趴在他书桌上的少女。
浅蓝色襦裙绣着紧致的花纹,鸦青长发挽起,别着同色系的发饰。
并未瞧见昨天夜里的金色铃铛。
燕昭低头认真想了想。
燕昭至少,我所认识的贵女对于仵作之术向来是避之不及。
京中人人艳羡的贵女大都需得精通琴棋书画,别说仵作之术,医术都是触不可及的东西。
燕迟用狼毫笔轻轻敲了敲她的额头。
燕迟这世道如此。
燕迟你又何必与她人作比。
燕昭捂着被敲的地方往一旁躲了躲。
确定燕迟不会再敲她才又笑嘻嘻的挽住对方垂在一侧发手臂。
燕昭那你答应了?
春日明媚,窗外的枝头站着两只麻雀,发出叽叽喳喳的声音。
像极了身侧吵闹的小姑娘。
燕迟曲起骨节在少女未曾防备之际,不轻不重的弹在额头。
在对方微微有了恼意的视线看过来时,才又慢悠悠的开口。
燕迟答应了。
燕迟不过——
燕昭的笑容微僵,不大高兴的看着故意打趣她的人。
燕迟能不能胜任,还得看她的本事。
燕昭我觉得她可以。
她说的笃定。
燕迟也难得的被她勾起了几分兴致,双手环胸,有些懒散的倚靠在后背的木椅上。
燕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