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么毫无预兆的落下,就连她自己都没有意识到。
燕昭燕迟你傻啊...
她的手止不住的颤抖。
不敢想若是方才燕迟的反应慢了几分会是什么样的后果。
男子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身后的伤口正传来一阵阵刺痛,可他却仍旧面不改色。
燕迟没事了...
像是在安抚怀里委屈的小姑娘。
可只有燕迟本人才知晓他在安抚的是自己,方才那一幕在脑海里无限循环。
只差那么几秒,他差点失去了最重要的人。
…
安阳侯府。
剩下的事已经交由白枫去做,燕迟被燕昭强制性带回了府内。
刚刚哭过的眼尾还泛着浅浅的红,闷声闷气的整理桌案上的伤药。在看到他后背纵横交错的伤口时又忍不住红了眼眶。
燕昭知道他在朔西或许会受伤,可从未想过一整个后背几乎没有一块好肉。
那道猩红的口子无比狰狞,但在那些陈年旧伤的对比上倒显得微不足道。
燕昭...疼了你说一声。
她吸了吸鼻子。
眼前的视线因为泪水而有些模糊 ,她低垂着脸,泪珠一滴一滴落在燕迟的后背,烫的让他有些瑟缩。
燕迟...好。
袖袍里的手寸寸收紧。
冰凉的药膏落在后背狰狞到伤口上,一阵又一阵刺痛几乎麻痹神经。
燕昭拿着药膏的手微微颤栗,余光注意到对方的额头布满细密的汗水,唇色微微发白。
燕昭不疼吗?
她忍不住开口。
那人却忽然笑出声了,微微侧身握住她冰凉又微微颤栗的手腕。
燕迟不疼。
他说的轻松。
燕昭垂下眼睫,继续给他上药,声音闷闷的。
燕昭骗人。
燕迟微怔。
后背一阵一阵的刺痛总是叫他的思绪更为清醒些。
他总是骗不了燕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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