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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之间的窗户纸因为燕迟这番话而欲破不破,摇摇欲坠。
燕昭背对燕迟,并不能瞧见此刻对方的神情。
单薄的背脊轻轻倚靠在对方宽阔而滚烫的胸膛,而隐匿在心口之下跳动的心脏在此刻却愈发清晰。
她几乎分不清是谁的心跳在杂乱无章。
或许是燕迟,亦或是她自己,又或是两人。
怀里的姑娘久久不作声,燕迟垂眸看去时只能依稀瞧见她不知何时爬上樱粉的耳垂。
燕昭的思绪乱作一团。
燕迟昭昭,我远比你想象的要在乎你。
冰块融化的水滴落在漂浮的木板之上,寂静的地窖还有男子的回声。
一声声,尽数敲在她的心尖。
少女时期的青涩的情思在此刻似乎得到了一个满意的答复。
亦或是早在一封封来往与朔西与京城的单薄信纸中得了隐晦的答案。
她轻叹一声,从燕迟的怀抱退开些许。
直到她彻底瞧见了此刻颇有些狼狈的燕迟。
高高束起的马尾被打湿之后像没什么精气的小狗拉拢在身后,额前的碎发拉拢在脸颊两侧,唇色苍白微微发抖,哪里还有半分平日里矜贵稳重的模样。
像打了败仗的小狗。
燕昭莫名的从燕迟那双黑而亮的眼睛里看到了几分委屈。
像是个冷笑话,大概没人信那种。
燕昭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他们都不傻。
燕昭是当今圣上亲封的长乐郡主,是京中明眼人都能瞧出来的盛宠。而燕迟的父亲睿王如今远在朔西,明面上圣上与其关系甚为亲密,可私下大家都无比清楚,圣上忌惮睿王,忌惮睿王手中的朔西军。
而燕迟作为睿王之子,圣上的信任又有几分。
圣上对她的态度,准确的说对整个义王府的态度都颇有些微妙。
燕昭张了张嘴准备继续开口。
她藏匿在被褥之下冰凉的手腕突然被对方握住,源源不断的暖意从肌肤相贴的地方扩散。
燕昭抬眸看去。
燕迟知道。
燕迟早在知晓自己心意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