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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点不适应这样的苏昌河。
自从两人相识以来,对方就将自己的情绪隐藏在那张总是不着调的笑颜之下,让人难以猜测他内心真实的底色。从未像今日一般失态,那份不知缘由的委屈像参天大树,压过了平日里的伪装。
白鹤衣犹豫片刻,还是从自己腰间的荷包里掏出两颗榛子糖。
她喜吃甜食,平日里也习惯随身携带几颗榛子糖。
没曾想有朝一日,竟然也成哄人的好东西。
苏昌河也没有要客气的意思,两块并不大的榛子糖被他几下嚼碎。
甜腻的发慌。
“也就白医师喜欢这小孩子才喜欢的糖块。”
白鹤衣:?
得了便宜还卖乖。
她正要和对方好好理论一番,前方已经走了一段距离的苏喆颇为不耐的往后催促两声。
随之而来的还有权杖上的圆环,看似平平无奇的圆环受内力裹挟,成为杀人不眨眼的极好暗器,耳边呼啸而过的风声,让她的心跳都乱了几拍。
被吓的。
白鹤衣现在百分百确定,她或许狗屎运从苏昌河手里逃走,但肯定没办法在那个奇怪的老者手下离开。
人是前脚刚走的,圆环是后脚跟上的。
…
三人紧赶慢赶也跟着所谓的“大家长”一行人,到了热闹喧哗的九霄城。
那两人都忙着自己的事,一时间也将她单独遗忘在客栈里。
白鹤衣不确定暗河大家长身边的神医是不是她姐姐,白鹤淮。
但在这江湖上,在医术上有所造诣的肯定有她姐姐,在结合苏昌河和那位奇怪老者前几日突然出现在白鹤药庄,她现在有百分之八十的概率猜测那人是她姐姐。
“也不知道姐姐怎么样了…”
暗河大家长那是何等人物,动动手指头,她们姐妹二人连灰都不会剩下。
不过,她现在也只能暗自祈祷。
毕竟她现在也是进退两难,苏昌河不知有什么臭习惯,走哪儿都喜欢把她带在身边,恨不得拴在裤腰带上。
今日是她难得的独处时间。
客栈里的果酒也是一言难尽。
白鹤衣站在二楼雅间的窗栏处,小心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