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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鹤衣勉强接受了经常吓唬自己的奇怪老者是自己亲爹的事实。
耳边是白鹤淮絮絮叨叨的说起她这两日跟在大家长身边惊心动魄的事迹,她却止不住的将视线落在自己刚认下的亲爹身上。
一身暗红色长袍,看不出是什么料子,鬓角生出了些许银发,证实着岁月留下的痕迹。
苏昌河的性子和他有几分异曲同工之妙。
察觉到少女打量的目光,苏喆适时到扭头对她露出一抹看起来十分和善的笑容。与前几日那副神秘莫测的高人模样大相径庭。
她尴尬的收回自己的目光,下意识的在四周打量起来。
“苏昌河呢?”
完全就是本能。
站在自家姐姐身侧那个话很少的青年率先看了过来,目光里带着淡淡的困惑。
苏喆没好气的摆摆手。
“那混小子估计在搅浑水。”
今日这三家不死不休的场面定有那臭小子的手笔在里面。
谢家谢繁花身死、慕家慕白也几乎在同一时刻死去,那小子恨不得彻底将这潭水彻底搅浑。
毕竟利益最容易在一片混乱中取得。
得了自己想要的消息,白鹤衣就安安静静在一旁当一个合格的听众。
他们父女三人只需要治好大家长身上的毒便可功成身退。
并且可以得到十分十分优渥的报酬,对此,白鹤衣表现出极大的兴趣。
没有人会不喜欢钱。
其间她小心观察着几乎寸步不离守在阿姐身边的神秘男子,像极了那个夜晚在破败的寺庙听见的声音。
那个让苏昌河情绪波动的陌生人。
“他是这一任的傀,苏暮雨。”
瞧见她好奇的目光,白鹤淮轻笑一声大大方方拉着她在苏暮雨跟前站定。
笑吟吟的看向对面沉闷的男子。
“这是我妹妹,白鹤衣。”
背着伞的男子沉默片刻后,在白鹤淮期待的眼神下轻轻点了点头。
“苏暮雨。”
声音也确实如他整个人一般,给人一种很可靠的感觉。
她莫名有些拘谨,扮演着自家姐姐心目中乖巧可爱又懂事的好妹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