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玉真背了一个大包袱，手上还提着各式各样的包裹，昂首阔步地走进了山门。
殿内的吕素真像是什么都没听到似的又阖上双眼。
但一旁须发皆白的清瘦道长轻轻抬眼，随即唇角微扬，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意。
“师父？”赵玉真把乾坤殿的大门推开一个缝隙，探出圆鼓鼓的脑袋。
待看到三清神像前打坐的吕素真时微微一顿，稍微放缓了动作，等目光触及到旁边清瘦的道长，又露出笑容，抬脚迈步走了进来。
他小心翼翼地把满身的包裹卸下，整了整身上的道袍，对着三清像恭敬地行了一礼，盘坐在旁边的蒲团上安静地等待着。
约摸过了小半个时辰，吕素真终于睁开眼，但一字不发，像是没有注意到有人进来。
看着沉默不语的吕素真，赵玉真忽然有些忐忑，师父不会在生气吧……
旁边清瘦的老道长在师徒两人之间打量了一眼，笑吟吟地开口：“小玉真回来了，此行可还顺利？”
赵玉真看了眼吕素真后乖巧点头，“多谢师伯挂念，玉真一切都好。”
殷师伯，名唤殷长松，除了已经闭关多年的几位师叔祖，如今算是望城山如今辈分最高的人。
“顺利就好，这些是……”殷长松含笑点头，又指了指旁边的大包小包。
赵玉真心领神会，解开了最大的包裹，“我初次下山游历，这些是我给师父师伯和诸位师兄带来的礼物。”
殷长松摸了把胡子，故意提高了声音，“原来是给你师父带来的礼物，玉真这孩子真是懂事，你说是不是，师弟？”
吕素真缓缓起身，目光如炬，语气中透着几分不容置疑的威严：“还记得回来，为师本以为你早已忘了望城山的山门朝向何方。”
赵玉真挠了挠头，一脸无辜，“徒儿记性很好的，怎么会忘记山门的位置？”
之前他不能下山，但他时常会在山门处看山路上来来往往的香客，听着他们说山外的故事，可以说，望城山的山门没有人比他更熟。
听着自家徒弟过于坦率地言论，吕素真不由梗了一下。
殷长松肩膀抖动，待吕素真看过来时，又立马恢复成仙风道骨的姿态。
“我是说，你为何要私自下山？”
赵玉真忽然有些心虚，“未及时告知师父，是徒儿之过，但恰逢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