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那日过去，云昭就陷入了一种复杂的状态，一时间竟不知该如何面对。
说实话，当初游历时她也见过不少痴男怨女，各种奇葩的爱情故事也听了不少。
但当局者迷，旁观者清。
真要落在自己身上，那完全又是另一种情况了。
更何况表明心意的还是她一直当作好友的人。
仔细想想，她和南宫的关系说是好友，又似乎比好友更亲近，但若说是男女之情，她又没有话本里说得那种一日不见如隔三秋的感觉。
算了，与其想这么多，倒不如和南宫说个清楚。
做出决定后，云昭约南宫春水在仙人指路台相见。
得知消息的南宫春水喜不自胜，再次花了几个时辰将自己精心打扮一番，早早地就在高台上等候。
见云昭缓步而来，南宫春水眼神闪烁一瞬。黯淡无光的眼眸骤然亮起，仿佛在荒芜的黑暗中燃起了微弱却炽热的火光，他的声音沙哑而破碎，“昭昭，你终于……愿意见我了。”
每一个字都带着难以掩饰的酸楚与期盼，仿佛等待这一刻已耗尽了他所有的力气。
云昭微微一怔，眼前之人依旧是一袭白衣长袍，却再不复数日前的意气风发。那苍白的脸色，隐隐透出几分憔悴。
“南宫，你……”
两日不见，怎么成了这般模样？
南宫春水虚弱一笑，“我无碍，只是……有些担心昭昭。”
云昭心中划过一丝愧意，“担心我做什么？”
南宫春水唇角勉强扬起一抹笑，眼中却难掩黯然，“这几日，昭昭总避着我，不愿相见。我心中忐忑，只当是自己做错了什么，又惹了昭昭生气。”
云昭定定地看了南宫春水许久，终于叹了口气，“你未做错什么，是我自己不知该如何面对你。”
她本打算想明白后再与南宫说个清楚，不想她的避而不见竟然叫他误会了。
南宫春水眼睑低垂，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涩意：“昭昭无错，是我太过在意，是我……”
“南宫春水。”这是云昭第一次喊他的全名，她双眸明亮，清澈的目光直直地望进他的心底，“你喜欢我，对吧？”
南宫春水表情滞了一瞬，低声喃喃：“是。”
似乎觉得自己声音不够大，他又重复了一句，“我心悦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