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从门里出来,回到了熟悉的别墅客厅。
脚底踩上地毯的那一刻,阮澜烛猛地回头。
手心空了。
身后没有人。
没有祝柱。
刚才她还拉着他的手,跑得气喘吁吁、头发乱糟糟的在风里飘。
他还记得她手心微热、掌心滑滑的触感,但现在——
什麽都没有了。
阮澜烛……柱柱?
没有人回答。
阮澜烛转身往楼上走。
谭枣枣一愣,她本以为祝柱跟在他们后头,回头一看却空无一人,才猛地惊觉她不在。
谭枣枣柱柱没跟你们一起回来吗?
凌久时也转过头,望向他们身后的门扉。
但祝柱本来就比他们晚了一步进门,入口也不是在同一个地方,照理说回来的位置也不一样。
况且阮澜烛都出来了,他绝对不可能会丢下祝柱一个人。
凌久时会不会在楼上?
阮澜烛没回话,脚步却比刚才更急了。
他冲上二楼,打开她的房门,客房、浴室、阁楼、天台,甚至跑去小花圃,把整栋别墅翻了个底朝天。
客厅里的吐司趴在地上吐着舌头,看着屋里的人,彷彿不知道发生了什麽事。
阮澜烛站在空荡荡的花圃前,原本黄灿灿的向日葵田已经枯萎了,只剩下被修剪下来的枝枒随着冷风晃动。
可他的掌心,却还留着刚刚牵着她的馀温。
三分钟。
五分钟。
十分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