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澜烛死死抵着箱门,手指因过度用力而颤抖,指节泛白,掌心渗出的血看着触目惊心,可他却无心去管。
那声音透过木箱,再度响起——
祝柱盟盟,我真的没事。
熟悉到骨子里的声音急切却又带着安抚,让他心头一震。
他依旧不敢放松,深怕这一切只是幻觉,嗓音嘶哑得几乎不成样子:
阮澜烛……真的是妳吗?
箱内静了半秒,随即传来她爽朗的声音,带着那股独有的憨劲:
祝柱是我!我很好。
祝柱这里面空间比想像的大很多,我还能躺平呢!
阮澜烛猛地闭了闭眼,呼吸颤抖。那笑声像钉子一样钉进心口,把方才的疯魔压了下去。
他缓慢、轻轻的将额头抵上冰冷的箱子,像是想靠她更近一点。
里头的祝柱似乎察觉了什麽,慢慢挪到箱子角落,将额头贴上木板。
明明是冰冷的木板,此刻却传来微微温热的错觉,就像一切都和往常一般。
祝柱盟盟,别担心,我还在。
她低声说。
阮澜烛喉咙一紧,眼底的猩红还未褪去,声音压得极低,近乎颤抖:
阮澜烛……妳再说一次。
祝柱我在。
祝柱一字一顿,带着某种笃定。
阮澜烛……妳再叫我一次
祝柱盟盟!
阮澜烛再一次。
祝柱盟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