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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极翻来覆去地睡不着。
张极这床有古怪。
狼灵敏的鼻子嗅了嗅,他的被褥里多出了一股陌生又熟悉的香味。
他可是能在十米开外闻见同类气息的好手,身下床铺沾染了一点异样的气味,他能立刻闻出来。
况且这气味虽然不大,但存在感实在太强。
他绝对不会认错的。
这股气味的主人就是——
江棠!
她昏迷的时候,张泽禹借用了张极的卧室。
一想到那个坏蛋躺过这张床,张极浑身比被蚂蚁爬了还难受。
张极可恶……睡就睡了,还留下了味道。
他抱着被子,又用力闻了闻,像是沉溺在海底的人抓住了一个氧气瓶,他对着出气口使劲吸气,怎么吸也吸不够,恨不得鼻腔扩大到原来空间的两倍。
张极嘶嘶嘶——还有点好闻。
张极如果她躺在张泽禹的身侧,张泽禹的床上也会充满这种气味吗?
张极她会用带着这种气味的嘴巴亲张泽禹吗?
张极她的头发也一定带着这种气味吧,她和张泽禹的头发会在枕头上交织在一起吗?
张极呵呵……
真是越想越生气。
张极掀开被子,他今晚没法睡觉了。
夜还长,不如去实验室里工作。
让自己忙碌起来,这样子脑子就不会乱想了。
打起精神来,张极,你还要找机会把江棠赶出狼堡呢。
张极这么对自己说着,起身穿上拖鞋走到房间外,实验室的门前。
张极奇怪,我上次难道忘记关门了?
实验室的门在往常都是封闭的上锁的,在今天却只是虚虚关着,手一推,门大开。
张极都怪江棠。
张极她是我们兄弟俩平静生活里的唯一变数。
张极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