关东大赛的终场哨声刺破闷热的空气时，越前龙马还维持着挥拍后的姿势，白色运动帽的帽檐压得很低，遮住了眼底翻涌的情绪。对面的对手颓然倒地，看台上爆发出山呼海啸般的欢呼，属于青学的。
他赢了，青学是冠军了。
汗水顺着下颌线滴落，砸在红色的塑胶场地上，洇开一小片深色的痕迹。龙马放下球拍，转身想和队友们汇合，却在看到那边的景象时，脚步猛地顿住。
手冢国光被簇拥在最中间，大石秀一郎正激动地拍着他的肩膀，不二周助弯着眼睛笑，菊丸英二挂在桃城武身上，叽叽喳喳地讨论着晚上去哪里庆祝。他们的脸上都洋溢着夺冠的狂喜，那种纯粹的、属于团队的喜悦里，唯独没有给他留出一个位置。
就像他刚刚那记决定胜负的扣杀，在他们眼里，或许只是一个恰好出现的工具。
“越前。”手冢的声音传来，依旧是沉稳的语调，却少了平日里的温度。龙马抬眼望去，看到队长眼中一闪而过的复杂，随即被某种更坚定的东西取代。
“这次关东大赛结束，你就转会吧。”
龙马握着球拍的手指骤然收紧，骨节泛白。他以为自己听错了，微微歪头，帽檐下7的琥珀色眸子带着一丝不解：“哈？”
“青学的胜利已经达成，”不二的声音轻飘飘地响起，笑意未达眼底，“你的存在，有时候太扎眼了，龙马君。”
“我们需要的是团队，不是一个独来独往的‘救世主’。”大石推了推眼镜，语气里带着难以掩饰的疲惫和某种如释重负，“关东大赛一路走来，大家都很辛苦，现在冠军拿到了，或许……你更适合别的地方。”
菊丸吐了吐舌头，没说话，但别开的视线已经说明了一切。桃城张了张嘴，最终只是含糊地说了句：“抱歉啊，龙马。”
周围的喧嚣仿佛被隔绝在一层无形的屏障外，龙马只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看着眼前这些曾经并肩作战的“队友”，他们的脸上没有丝毫愧疚，只有一种任务完成后的轻松。原来，他从始至终都只是他们夺冠路上的一枚棋子，如今功成，便该被弃置。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