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背脊挺得笔直,眼神沉静得像深不见底的湖,连走路的姿态都带着一种沉甸甸的肃穆。那是一种被硬生生磨掉了棱角,却又在骨子里生出坚硬的模样。
“老头子……”越前的灵魂轻声呢喃,心脏的位置传来一阵空洞的疼。他从未见过父亲这个样子,像被抽走了所有鲜活的气息,只剩下一具承载着沉重悲伤的躯壳。
南次郎没有理会青学众人的异样,跟着总教练和幸村走向休息区。路过场边时,他的目光落在青学队员的球拍上,嘴角勾起一抹极淡的、冰冷的弧度,转瞬即逝。
“越前先生,您要看看训练吗?”总教练小心翼翼地问。
“不必了。”南次郎摇头,声音依旧低沉,“我来,是有些私事。”他看向幸村,“方便单独谈谈吗?”
幸村点头。两人走到僻静的角落,南次郎从随身的包里拿出一个用布包着的东西,递过去:“这是龙马的球拍,他说过,想让你看看他在美国调整的手感。”
布被掀开,露出那支熟悉的白色球拍,握柄处还留着少年常年握持的温度。幸村的指尖轻轻抚过拍面,喉结滚动了一下,低声道:“谢谢。”
南次郎看着他泛红的眼眶,沉默了片刻,忽然道:“那小子总说,立海大的部长很厉害,打球像艺术品。”他顿了顿,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他还说,想和你一起,拿遍所有的冠军。”
幸村猛地抬头,对上南次郎的目光。那里面没有指责,只有一种同为失去者的、深沉的悲哀。
越前的灵魂在旁边听着,眼眶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他想告诉父亲,他确实很想和幸村一起打球,很想让他看看自己在美国的进步,很想……回家。
可他只能眼睁睁看着南次郎拍了拍幸村的肩膀,看着幸村用力点头,看着两人之间弥漫着的、无需言说的默契与伤痛。
远处,青学众人还在偷偷望着这边,脸上满是困惑与羡慕。他们不明白这位传奇为什么会和立海大的部长单独谈话,更不明白他看向自己时,那眼神里的冰冷究竟从何而来。
只有越前的灵魂知道,父亲那眼神里的寒意,不是针对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