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挽月的手先一步搭在了温以凡的腰上，而桑延则托住了她的手臂，两人的动作如此默契，仿佛排练过无数次。
温以凡的身体软软地靠在他们之间，眼睛半闭着，意识模糊。
“温以凡，你能听到我说话吗？”江挽月焦急地问道，手指轻轻拍打着温以凡的脸颊。
桑延转头对围过来的同学喊道：“快去拿葡萄糖！医务室应该有！”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命令感，一个男生立刻转身跑向教学楼。
桑延回过头，正好对上江挽月担忧的眼神。
那一刻，两人之间似乎有什么东西在无声地传递。
“我们先把她扶到树荫下。”桑延说道，声音比平时柔和了许多。
江挽月点点头，两人小心翼翼地搀扶着温以凡走到操场边的一棵大树下。
江挽月脱下外套垫在地上，让温以凡靠着树干坐下。
“温以凡，别害怕，我们在这里。”江挽月轻声安慰道，手指拨开温以凡额前被汗水浸湿的发丝，“很快就会好起来的。”
桑延站在一旁，看着江挽月温柔的动作，心里泛起一阵酸涩。
他多希望江挽月能用这样的眼神看着自己，用这样的声音对自己说话。
但他知道，此刻的江挽月眼里只有温以凡。
心里那种无名的酸楚让他不由自主地咬了咬下唇，他讨厌这种感觉，可又无法控制。
“葡萄糖来了！”那个男生气喘吁吁地跑回来，手里拿着一小瓶葡萄糖。
江挽月接过葡萄糖，拧开瓶盖，小心地扶起温以凡的头：“以凡，喝一点，会让你感觉好些。”
她的动作轻柔而坚定，像是在照顾一件珍贵的瓷器。
桑延看着这一幕，不自觉地握紧了拳头，又慢慢松开。
温以凡喝了几口葡萄糖后，脸色渐渐有了血色，眼睛也慢慢睁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