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爱的温以凡：
希望这封信能带给你一点温暖。知道你不善言辞，但我猜你一定有很多话想对我说，就像我有很多话想对你说一样。
我们认识的时间不长，却像相识多年。你总是安静地站在一旁，但我知道你内心的坚强与温柔。
希望在我不在的日子里，你也能找到属于自己的幸福。我已经在信里拜托桑延多照顾你了，虽然他平时看起来冷冷的，但其实很可靠。
礼盒里有你喜欢的那本限量版小说，还有一张银行卡，密码是你的生日。我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但还是希望你收下，以备不时之需。
想到不能每天见到你们，我真的很舍不得。但我们可以通过视频、电话保持联系，寒暑假我也会回来看你们。
我们铁三角永远最最最最好！
——江挽月”
温以凡的眼泪落在信纸上，晕开了几个小小的水渍。她小心翼翼地从礼盒中取出那本精装限量版小说，手指轻轻抚过烫金的书名，还有一张银行卡。
“她还是这么了解我。”温以凡轻声说，声音哽咽。
桑延走到窗边，背对着温以凡，肩膀微微抖动。窗外的夜色深沉，几颗星星在云层间若隐若现。
“她也很了解我。”他的声音几乎听不见，像是自言自语。
温以凡看着银行卡上的备注：“一点小意思，知道你可能不会接受，但还是希望你收下，以备不时之需。”她的手指轻轻摩挲着卡面，仿佛能感受到江挽月的温度。
突然，温以凡想起什么，她的身体僵住了。
“桑延，江挽月她……她是不是……没有……”她无法说完这句话，一丝荒诞的期待感攫住了她的心脏。
桑延转过身，月光照在他脸上，眼中的痛苦无法掩饰。他的嘴唇微微颤抖。
“新闻说空难没有生还者。”他的声音冷静得可怕，却又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
病房陷入沉默，只有心电监护仪发出规律的“滴滴”声。
温以凡紧紧抓住礼盒，指节发白，泪水再也控制不住，顺着脸颊滑落。她的肩膀剧烈颤抖，却努力不发出声音。
“她最后的心意……是希望我们好好的。”温以凡艰难地说，每个字都像是从心底挤出来的。
桑延走回床边，声音低沉。
“我知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