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蒲扇般的大手张开,如鹰爪般抓向年轻人的手腕。
年轻人手腕一翻,短刺灵巧地转了个方向,反削左丘超然的脉门。
招式之精妙,让左丘超然也不得不变招,五指并拢成拳,砸向对方的胸膛。
与此同时,邓玉函的剑出鞘了。
没有绚烂的剑光,只有一道快到极致的直线,刺向年轻人的咽喉。
这是海南剑派以命搏命的杀招。
面对两面夹击,年轻人眼中毫无波澜。
他脚下步伐变幻,身体在拳风和剑尖的缝隙中飘然后退,避开了两人的联手合击。
唐柔没有动。
他的手指间扣着几枚银针,视线死死锁定着年轻人身上数十处大穴,却迟迟没有出手。
因为他找不到任何破绽。
这个年轻人的防守,如水银泻地,无懈可击。
“都别动!”
萧秋水捂着流血的肩膀,低喝一声。
他强忍着剧痛,站直了身体。
鲜血顺着萧秋水的手臂滑落,滴在地上,晕开一朵朵小小的红梅。
“他是冲我来的。”萧秋水盯着那个年轻人,“你们的武功路数,会被他克制。”
左丘超然的大开大合,邓玉函的孤注一掷,在这样灵巧诡谲的身法面前,只会处处受制。
年轻人看着萧秋水,脸上终于有了表情。
那是一种棋逢对手的欣赏。
“你的反应,很快。”他开口,嗓音平淡,像是在陈述一个事实。
“你的刺,也很快。”萧秋水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