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秋水一怔,目光落向丘伯腰间。
那里确实挂着烟杆,通体赤黑,和他平日油光的黄杨木烟杆截然不同。
萧西楼也注意到了。
他端茶的手,在空中停顿。
就是这一瞬。
变故陡生!
丘伯布满褶皱的老脸,忽然狰狞。他手中茶盘翻飞,滚烫茶水泼向萧西楼面门!
同时,他腰间赤黑烟杆被猛地抽出!
那不是烟杆!
是剑!
一柄扁、长、细、薄的赤黑色软剑!
剑光闪动,悄无声息刺向萧西楼心口!
太快。
距离太近。
萧西楼被热茶所阻,仓促后仰,已然避不开这致命一剑。
萧秋水的瞳孔骤然收缩。
他的身体先于思想反应,不是拔剑,不是冲向父亲,而是转身,张开双臂,将惊呼的苏挽月死死护在怀里。
这是本能。
一种超越父子之情,超越所有理智,要保护她的本能。
他为苏挽月挡住了危险。
也为那柄剑,让出了通往父亲胸膛的道路。
完了。
萧秋水脑中空白。
“叮!叮!叮!”
清脆的撞击声在祠堂内炸响!
火星迸溅。
颜色各异的寒芒从萧秋水身侧射出,精准撞在赤黑细剑的剑身。
强大的力道让剑的轨迹偏离。
剑锋擦着萧西楼肋下划过,带出一串血珠,刺入后方石壁。
一击不中,丘伯眼中闪过惊愕,随即狠厉。他弃了剑,身形向洞外飘去。
“想走?”
萧西楼捂着伤口,怒喝出声,一掌拍出,掌风只击中丘伯留下的残影。
此刻,萧秋水才如梦初醒。
他僵硬转头,看到唐方不知何时已站他身后,缓缓收回右手。
是她。
她救了父亲。
“唐门,蜻蜓镖。”唐方的声音没有温度,“没淬毒。”
言语间,是唐门正宗对自己手法的自信。
萧秋水的脸上一阵火辣。
他松开怀里瑟瑟发抖的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