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你骂了一句，也懒得再跟他计较，端起碗，作势又要俯身去喂付一笑。
“等等！”
凤随歌再一次开口。
“我来。”
你停下动作，挑眉看他，一脸的“你行吗”。
凤随歌被你这眼神看得，胸口又是一堵。
他一把从你手里夺过碗和勺子，动作有些粗鲁。
然后，在你的注视下，凤随歌学着你刚才的样子，捏开了付一笑的下巴。
他舀起一勺粥，笨拙地往付一笑嘴里送。
结果可想而知。
大部分都流了出来，弄得付一笑胸前一片狼藉。
凤随歌的脸色越来越难看。
你抱臂站在一旁，也不说话，就这么好笑地看着他。
看着这个在战场上杀伐果决、在朝堂上步步为营的夙砂大皇子，被一碗小小的白粥，折腾得手忙脚乱，狼狈不堪。
终于，凤随歌放弃了。
他“砰”地一声把碗重重地放在石桌上，米汤溅得到处都是。
他转过头，恶狠狠地瞪着你。
“你故意的。”
这不是疑问句，是肯定句。
“是啊。”
你坦然承认，笑得眉眼弯弯。
“我就想看看，大皇子殿下亲自伺候人的模样，果然……很有趣。”
“你！”
凤随歌气得额角青筋直跳。
你却迈步上前，重新从他手里拿过碗。
“行了，别逞能了。”
“看好了，只教你这一次。”
说完，你又喝了一口粥，再一次，俯身贴上了付一笑的唇。
这一次，凤随歌没有再阻止。
他只是站在原地，死死地盯着。
他看着你的睫毛，在昏暗的烛火下，投下一片小小的阴影。
看着你的唇瓣，如何轻柔地辗转。
看着付一笑的喉咙，因为吞咽而上下滑动。
整个石室，安静得可怕。
凤随歌觉得，自己的呼吸都快要停滞了。
他发现，自己根本无法把目光，从你的唇上移开。
那上面，还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