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亚轩觉得自己的耳朵一定是出了问题。
不然怎么会把刘耀文那句轻飘飘的“你说呢”,听出了千斤重的意味?
路灯的光晕在少年头顶晕开一圈模糊的边界,刘耀文的眼睛亮得惊人,像揉碎了漫天星光,直勾勾地望过来时,带着某种宋亚轩不敢深究的灼热。松木香的信息素在空气里轻轻浮动,比刚才在礼堂外更温柔,却也更执着,像藤蔓一样悄悄缠上他的呼吸。
“我……”宋亚轩张了张嘴,脑子里像被塞进一团乱麻,那些想问的、想说的,全都堵在喉咙口,一个字也吐不出来。他能感觉到自己的脸颊在发烫,连带着后颈的腺体都开始隐隐发热,像是在呼应空气中那股越来越清晰的气息。
刘耀文看着他慌乱得像只受惊小鹿的样子,眼底闪过一丝笑意,紧绷的嘴角悄悄柔和下来。他往前凑了半步,两人之间的距离瞬间缩短,近得能看清对方睫毛上沾着的细小灰尘。
“逗你的。”刘耀文的声音放得很轻,带着点刻意压低的笑意,指尖轻轻碰了碰宋亚轩发烫的耳垂,“看你吓的。”
温热的触感像电流一样窜过全身,宋亚轩猛地往后退了一步,心脏在胸腔里疯狂擂鼓。他瞪着刘耀文,眼睛里有点水汽:“你又耍我!”
“谁让你好骗。”刘耀文笑得更欢了,露出两颗尖尖的小虎牙,可眼神里的温柔却藏不住,“好了不闹了,快回家吧,外面冷。”
宋亚轩别过脸,不想理他,可心里那点因为“被骗”而起的委屈,却悄悄被某种甜丝丝的情绪取代。他能感觉到刘耀文没走,就站在身后看着他,松木香的气息一直萦绕在鼻尖,像无声的陪伴。
“那我回去了。”宋亚轩闷闷地说,脚步却没动。
“嗯。”刘耀文应了一声,“项链……喜欢吗?”
宋亚轩愣了一下,下意识地摸了摸脖子上的草莓吊坠,冰凉的触感让他稍微镇定了些。“还行。”他嘴硬道,声音却小得像蚊子哼。
身后传来低低的笑声,刘耀文走上前,替他理了理被风吹乱的西装领口,动作轻柔得像对待易碎品:“早点休息,明天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