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的几日里顾璟瑜时常和楚晚宁呆在一块。
也不做什么只是安静的看着楚晚宁,有时还会自己安静的在一旁看书,纵使楚晚宁不耐烦也没有理由赶他走。
薛正雍很快就得知了顾璟瑜受罚一事。
尊主护短,立刻发了好大一通火。不过这火对谁发都不合适,所以他只能关起门来,自己跟自己怄气。
——早知道当初定规矩的时候就该加一条:法不及长老。
王夫人沏了一壶茶,和声细语地与他说了良久,薛正雍这才消了气,但仍说:“瑶台他有时和玉衡长老一样倔强,以后他要是再这样,娘子须帮我劝着些。他是上修界那些门派求都求不来的宗师,却在我这里受这样的苦,这叫我良心如何能安?”
王夫人道:“非是我不劝他,你也知道瑶台这个人,认定的事是不会变的。”
薛正雍道:“罢了罢了,娘子,你调的那些生肌镇痛的药给我拿些来,我去看看瑶台。”
“白的内服,红的外敷。”王夫人把两只越窑小瓷瓶递给了薛正雍,接着说,“我听燃儿说,瑶台长老这几日都在奈何桥擦狮子,你去那里应该能找到他。”
薛正雍于是揣着瓷瓶,一路疾奔来到玉桥附近。
顾璟瑜果然在那里,此时正值午后,弟子们都各自在忙碌着修行,鲜少有人经过奈何桥。玉带逶迤的桥身上,桥上只有顾璟瑜和楚晚宁二人。
两岸林叶瑟瑟,白衣修竹,君子之姿。红衣似血,妖冶艳丽。
薛正雍走过去,爽朗笑道:“瑶台长老和玉衡长老,在赏鱼么?”
楚晚宁侧过脸来:“尊主说笑了,这条江通着鬼界的黄泉之水,怎会有鱼。”
“哈哈,和你开个玩笑嘛。你这人风雅有余,风趣不足,这样下去讨不到媳妇儿的。”
闻言顾璟瑜笑了,他道:“就凭阿晚这张脸就会也无数人啊前仆后继的。”
楚晚宁“……”
“喏,伤药,我娘子调的。白的内服,红的外敷。好用的很。给你了。”
“……”顾璟瑜原本并不想要,但瞧见薛正雍颇有些得意洋洋,似乎对自己夫人亲制的药物十分珍爱,便也不好回绝,于是收了下来,他温声道:“多谢。”
薛正雍是个粗汉子,但面对着楚晚宁,倒也有些拘谨,很多东西不敢轻易交流,想了一会儿才拣了个话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