忧。
她在问他,刚才开那么快的车有没有害怕,有没有事?
沈清翎看懂了,他沉默了片刻,没有直接回答,而是拿起床头柜上的水杯插好吸管小心地递到她唇边。
“先喝点水。”
温语咬住吸管小心翼翼地看着沈清翎。
“我驾驶技术很熟练,速度也控制在我能掌控的范围内,你不用担心,反倒是你。”
“小语,以后无论多匆忙,救命的药必须随身携带,不要拿自己的生命当儿戏。”
“你不知道有多少人在担心你,裴诗诗都吓得要哭了,很多热心的观众在路上就给医院打电话了,你的命很珍贵,你要明白这一点。”
她鼻尖一酸,眼眶迅速泛红。
从来没有人,如此直白而坚定地告诉她,她的生命很珍贵。
她伸出手轻轻抓住了他放在床沿的手腕。
她的手很凉,带着病后的虚弱。
沈清翎没有抽回手,只是垂眸看着她纤细的手指。
温语用指尖,在他温热的皮肤上,一笔一划,极其缓慢地写了三个字。
不是“谢谢你”,而是“对不起”。
为她带来的麻烦,为他经历的惊险,也为她曾经对自己生命的轻视而感到愧疚。
沈清翎感受到了她的愧疚。
他反手将她的手轻轻握住,包裹在自己掌心,不带任何旖旎暧昧,只是纯粹的安慰。
他看着她的眼睛,那双总是盛满不安与怯懦的眼睛,此刻因为泪水显得格外清亮。
“不用道歉,没有人生来就愿意选择这样的身体,只要你没事就好。”
他没有说更多安慰的话,也没有提及任何关于感情的字眼,但这紧握的手比任何言语都更有力量。
温语感受着他掌心传来的温度,仿佛一直冰封的心湖被投入了一颗温暖的石子,涟漪层层荡开,无声,却震撼了她整个世界。
她知道有些东西从这一刻起已经彻底不同了。
“你看,我就说吧,沈老师值得所有人的爱。”
林星眠弯了弯眼睛,也在为温语的劫后余生感到庆幸。
林星眠、阮明意、盛夏、盛墨、南鸩、林清黛排排坐在一起观看今天的直播。
盛夏轻哼道:“对一个认识一天的女人这么好,还有那个裴诗诗,简直刁蛮。”
其它人齐齐看向盛夏。
盛墨:“这里最没资格说这句话的人就是你了吧。”
盛夏:“我怎么了!?我哪点不比她可爱,真是讨厌。”
南鸩:“连口头禅都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