抿着嘴没说话,只是低头调整呼吸。那些刻在肌肉记忆里的默契,早就和杨博文的节奏、气息绑在一起,分开后,连简单的同步动作都变得陌生。
休息时,陈浚铭递来一瓶冰镇矿泉水,坐在他身边,顺着他的目光望向幕布那边,了然叹气。
陈浚铭你心里还是放不下他吧?你们俩到底怎么了?以前好得能穿一条裤子,现在连句话都不敢说?
左奇函沉默着拧开瓶盖,冰凉的水滑过喉咙,却压不住心底燥热。他没法说经纪人的警告,没法说“减少接触、注意影响”的禁令,更没法说每次看到杨博文失落的眼神,自己有多难受。
陈浚铭忽然压低声音,用胳膊肘碰了碰他,眼神往幕布那边示意。
陈浚铭其实他也没表面那么冷淡。刚才你旋转时差点踩空,我看见幕布那边有个影子动了动,杨博文手里的水瓶都差点掉了,还是张桂源拉了他一把才没过来。
左奇函的心猛地一跳,忍不住抬头望向幕布缝隙。刚好对上杨博文的目光,对方眼里藏着慌乱与担忧,像受惊的小鹿般立刻转头,耳根悄悄泛红,拿起身边的乐谱假装翻看,手指无意识抠着纸边,把好好的乐谱抠出一道褶皱。
左奇函心底泛起密密麻麻的苦涩,原来那点期待不是错觉,可这份在意,在公司的禁令面前显得如此无力。他低下头,盯着瓶身凝结的水珠,喉咙发紧。
演唱会前三天,训练室里的人陆续走光,只剩左奇函和陈浚铭还在加练。陈浚铭去接水时,碰到了还在和张桂源抠细节的杨博文,三人在饮水机旁停下脚步。
张桂源喝着水,随口问道。
张桂源你们还练啊?左奇函那个同步旋转动作练熟了吗?我刚才看他还是有点怯。
陈浚铭点点头,语气带着几分无奈。
陈浚铭嗯,状态不太好,总走神。说起来,你和杨博文配合得挺默契的,以前他和左奇函搭档,也这么耐心吗?
张桂源愣了愣,回想这段时间的相处,忍不住笑了。
张桂源还行吧,但他总有点心不在焉。上次排最后那个肩并肩和声动作,他盯着我半天没反应,老师说他眼神不对,没有抒情的感觉。
他顿了顿,补充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