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他知道这少年往后的路有多难走,此刻只能在心里默默盼着,有师父照拂,有自己这个“师兄”在,他往后的日子能好过些。
二月红原想试试陈皮的根骨,毕竟他一身戏腔功夫总得有更多人传承。可教了几日便发现,这孩子嗓子是哑的,身段也硬,显然不是唱戏的料——错过了开嗓练腰的年纪,再怎么下苦功也难成气候。
但既已收下,断没有弃之不顾的道理,二月红便改了主意,开始教他习武。
陈皮像是憋着一股劲。天不亮就起来扎马步,手臂练得抬不起来,用布带绑着也要继续挥拳;别人休息时,他就抱着木桩练掌,指关节磨破了皮,渗出血珠也只是往嘴里吮两口,接着练。沈清有时端着点心过去,见他后背的汗把衣衫浸透成深色,忍不住问
二月红陈皮,歇会儿吧?
陈皮总是摇摇头,眼神亮得惊人
陈皮阿四不歇
他知道自己底子薄,无依无靠,在这红府里,唯有练出真本事,才能站稳脚跟。码头混久了,他比谁都明白,靠山山会倒,靠墙墙会塌,能靠的只有自己。
府里的下人见他来历不明,虽拜了二爷为师,但是不咋关心他,又总是闷头苦练不爱说话,难免有些闲言碎语。
陈皮都听在耳里,面上不说什么,只是对除了师父和沈清之外的人,眼神越发冷淡,甚至带着点不易察觉的敌意。
沈清看在眼里,时常拉着他去后院摘果子,或是把自己的零嘴分给他一半。
沈清(儿童版)别理他们,你好好练功,以后谁也不敢欺负你。
陈皮每次都只是攥紧手里的点心,低声道
陈皮阿四“谢师兄。”
沈清知道,他这是在急着建立自己的权势。这世道,表面上长沙城歌舞升平,九门各守一方相安无事,可暗地里的刀光剑影从没停过。陈皮在底层摸爬滚打惯了,比谁都懂,没本事就只能任人踩。
这天傍晚,沈清见陈皮又在院子里练拳,招式间带着股狠劲,像是在跟谁较劲。他走过去,把刚从厨房讨来的糖糕递给他。
沈清(儿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