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觉得,和陈皮在一起的日子过得挺开心的。尽管不少人说陈皮罪孽深重,可他却不这么看。
时光在不经意间悄然流逝,沈清的等级又悄然提升了。随之增长的本事,自然也水涨船高,无需多言。只是沈清无意显露这份独特,人心终究是最难揣测的东西,哪怕此刻周遭皆是善意,也需留一分谨慎。
二月红清儿,最近我要上台表演,可能会有闲杂人等搅乱秩序,你务必保证自己的安全,遇到事情就躲开,知道了吗?
沈清(儿童版)嗯,我记住了。
沈清乖巧地点头,示意自己已经明白。
……
戏园子里锣鼓声震天响,满屋子观众的喝彩声仿佛要把房顶掀翻。
二月红穿着虞姬的戏服,水袖舞动时眼神流转,正唱到“汉兵已略地,四面楚歌声”,那凄美又决绝的唱腔里,蕴含着霸王穷途末路的悲壮,连周围的空气似乎都被染上了些许苍凉。
就在戏文最为动情的时候,角落里突然传出一声粗哑的呵斥。
跑龙套停停停!这演的是什么玩意儿啊,咿咿呀呀的,磨磨唧唧让人犯困。
话音刚落,“哐当”一声巨响,一个方桌被那男子狠狠掀翻,茶碗摔得粉碎,滚烫的茶水溅到旁边观众的衣袍上,引得一片惊呼。他梗着脖子朝戏台中央瞪去,满脸横肉抖动着,明显是来挑衅的。
台下的沈清紧紧攥着手中的糖葫芦,山楂的酸甜味丝毫没减轻他心中的怒火。他踮起脚尖从人群缝隙往外看,小眉头紧皱成一团,嘴里小声嘟囔着。
沈清(儿童版)唔,这人要倒大霉了……
师傅的戏,哪能容别人这般糟践?
念头刚闪过,那汉子突然有所动作。只见他嘴角诡异一扬,腮帮子微微鼓起,一道几乎看不见的寒光从他唇间射出——竟是一枚淬了毒的暗针,直奔毫无防备的二月红!
沈清(儿童版)小心!
沈清的心猛地提到嗓子眼,指甲都掐进了掌心。他想冲上去,却被陈皮拉住,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暗针越来越近。
千钧一发之际,对面雅座传来破空之声。张启山端坐的身影纹丝未动,只是反手一扬,戴在大拇指上的墨玉扳指如流星般飞出,“叮”的一声脆响,精准无比地撞上暗针。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