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光,他磨得很仔细,每一下都带着狠劲,像是要把所有的不甘和愤怒都磨进刀里。口袋里的玉坠偶尔会硌到掌心,提醒着他还有要护着的人。
跑龙套陈皮,东西都准备好了。
黑老三的声音从巷口传来,手里拎着一个布包,里面装着绳索和迷药
跑龙套霍家的码头守卫,我已经摸清了,后天夜里三更,他们的货船会准时到。
陈皮站起身,把短刀别在腰间,拍了拍手上的灰
陈皮阿四我知道了。到时候你别管我,只管去截货,记住我跟你说的,不许动红府的人。
黑老三嗤笑一声
跑龙套放心,我还不想死在你手里他顿了顿,又忍不住问
跑龙套你说你,都被二月红赶出来了,还这么护着他府里的小孩,值得吗?
陈皮没说话,只是抬头望向红府的方向——那里的灯火还亮着,他知道沈清一定还没睡,或许还在等着他回去教他叠纸鸢。
他攥紧了口袋里的玉坠,冰凉的玉贴着掌心,却让他心里燃起一团火
陈皮阿四值不值得,不用你管。你只要记住,要是沈清出了一点事,我就是拼了这条命,也得拉着你一起垫背。
黑老三见他语气坚决,没再多问,转身消失在巷口。
陈皮站在原地,又望了红府的方向一眼,才转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他的影子被月光拉得很长,一步步走向更深的黑暗,每一步都带着孤注一掷的决绝。
第二天一早,二月红就带着管家去了霍府。
沈清醒来时,没看见二月红,只看见桌上温着的桂花糕和一张纸条,上面是二爷的字迹,写着
二月红清儿,等我回来
他把纸条攥在手里,坐在门槛上,抱着纸鸢,一直等到夕阳西下,也没等到二月红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