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刚绕过柴草垛，霍府后门骤然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夹杂着“人跑了！快追！”的呼喊。火把的光在夜色里摇晃得刺眼，映得四周忽明忽暗。
陈皮一把拽住二月红的胳膊，脚步急促地往巷口退去，还不忘回头叮嘱沈清。
陈皮阿四抓紧师傅的衣摆，别回头！
沈清咬着牙点头，小手死死攥住二月红染血的袖口，脚步踉跄地跟着两人在窄巷里疾走。夜风刮得脸颊生疼，可怀里的纸鸢却被他护得极紧，竹骨硌着胸口，反倒让他心里多了几分踏实。
二月红走得摇摇晃晃，每一步都像踩在棉花上，他咳了两声，染血的手帕攥在手心里，却依然回头看向沈清。
二月红慢点……别摔着……
陈皮听得分明，心头一紧，干脆半蹲下身，一把将沈清抱到怀里。
陈皮阿四师傅，你撑住，前面就是岔路，过了桥就安全了！
沈清趴在陈皮肩头，能闻到他身上混杂的泥土味和淡淡的血腥气，还有藏在衣领间的桂花糕甜香——那还是早上塞给陈皮的，没想到他还留着。他抬手搂住陈皮的脖子，低声说道。
沈清（儿童版）陈皮，你别累着……
陈皮没回头，只稍微收紧了手臂，声音沙哑中带着疲惫。
陈皮阿四抓紧了，快到了。
身后的火把光越来越近，脚步声紧追不舍。就在这时，岔路口突然窜出两个黑影，手中举着刀，赫然是霍家的人！陈皮脚步一顿，猛地将沈清推向二月红的方向。
陈皮阿四师傅，你带清儿走右边，我来挡着！话音未落，他已抽出武器，刀刃在月光下泛着冷冽的光。
沈清躲在二月红身后，怀里的纸鸢不知何时松了一角，露出了蝴蝶翅膀，被夜风一吹，轻轻摇晃起来。他忽然想起陈皮说过的话，“飞得高才不会被人抓住”，心念一动，猛地抬手将纸鸢抛向空中。
沈清（儿童版）陈皮！你看！
纸鸢借着风势，真的飞了起来。歪斜的蝴蝶在火把的光影里晃了晃，像是夜色中一盏小小的灯。那两个霍家的人被纸鸢吸引，愣了一瞬。陈皮抓住机会冲上前去，短刀精准地架在其中一人的脖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