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冲,刚到廊下,就一头撞进了一个温热的怀抱。
陈皮伸手扶住他,指腹轻轻擦过他小臂上已经结痂的小伤口,声音低哑,带着刚睡醒的沙沙质感。
陈皮阿四慢些跑,地上凉。
侍从们已经在院角支起了小桌,木盘里摆着温热的粥和新蒸的豆沙包,旁边还放着笔墨与几张素白的纸张。
二月红坐在桌边,指尖捏着一支细毫笔,见沈清跑来,他眼底漾开一抹浅笑。
二月红醒了?先喝粥,喝完再修纸鸢。
沈清乖乖坐好,却忍不住频频回头张望桂花树上的纸鸢。
陈皮舀了一勺粥递到他嘴边,无奈地叹了口气。
陈皮阿四先把粥咽下去,纸鸢又跑不了。
沈清含着粥,用力点了点头,腮帮子鼓得像个胖乎乎的小松鼠。
饭后,陈皮搬来了梯子,小心翼翼地将纸鸢从枝桠上取下来。
翅膀边缘被树枝勾出了一道小口子,沈清捧着纸鸢,眉头皱得像个小疙瘩。
沈清(儿童版)这里破了,还能修好吗?
二月红能。
他蘸满朱砂,在蝴蝶翅膀上点了几个小圆点,又歪着头蘸了些石青,画了几道歪歪扭扭的纹路。
陈皮坐在一旁,悄悄拿了张纸,画了一只小蝴蝶,翅膀上的花纹与沈清画的一模一样,只是更加规整了些。
等纸鸢晾干时,沈清拉着陈皮去院外的空地上试飞。
风势正好,纸鸢借着风力慢慢升空,朱砂和石青的纹路在阳光下显得格外醒目,比昨日夜里多了一份鲜活的气息。
沈清牵着线奔跑,笑声伴着风声传得很远很远。
二月红站在门口看着,手里握着那只陈皮画的小蝴蝶纸鸢,指尖轻轻摩挲着纸面。
侍从端来一壶热茶,低声说道。
跑龙套二爷,您今日气色好多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