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跟着张起灵待在一起时，心里总会涌上一种说不出的安全感。
他望着张起灵那双平静的眼睛，心底暗暗希望这少年能拥有一个无忧无虑的童年，哪怕他自己还未察觉自己的身份——那条蛇的秘密。
这天，沈清捏着那张写得工工整整的宣纸，迈开小短腿一蹦一跳地冲向二月红的书房。
他像颗被风吹起的小蒲公英，扑腾着扎进房间。
宣纸在他小手里攥得边角微皱，却丝毫不影响那规规矩矩的一笔一画，每一字都透出孩童特有的认真劲儿。
沈清（儿童版）师傅师傅！
他仰着小脑袋，把宣纸高高举到二月红眼前，眼睛亮得像装满了满天星斗。
沈清（儿童版）您看！我今天写了三页《千字文》，先生说我比昨天写得稳多了！您觉得好看吗？
二月红刚放下手中的戏本子，见到这个兴奋的小徒弟，眼底不自觉浮现出一抹温柔笑意。
他伸手接过宣纸，指尖轻轻滑过纸面，感受到墨迹干透后微微凸起的触感，仿佛看见了小家伙握着毛笔用力书写的模样。
二月红清儿写得真好。
二月红顺势将沈清抱起来，让他坐在自己膝上，指着纸上的字细细点评。
二月红你看这个‘天’字，横画平稳，撇捺舒展，比上次大气了许多；还有这个‘地’字，竖画直立如松，就像清儿站得一样精神。
沈清听了，眼神更加明亮，小脑袋轻轻蹭了蹭二月红的手臂，语气里满是激动。
沈清（儿童版）真的吗师傅？那我明天还要接着写！我想把所有字都写得像师傅那么好看！
二月红被他的话逗乐了，忍不住伸手揉了揉他柔软的小脑袋，声音温和又带着宠溺。
二月红好啊，师傅等着瞧。不过你今天练了这么久，手是不是酸啦？
他说着，轻轻拉过沈清的小手，指腹轻柔地帮他按摩手腕。
二月红先歇会儿吧，桌上有刚温热的梨汤，喝完再玩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