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苍山负雪,明烛天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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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清晨,白樾与白烁的禁足终于得以解除。白樾匆匆前来探望白烁,她深知白烁的性格——固执且重情。经过昨日那般激烈的冲突,白樾明白,白烁恐怕难以轻易释怀对白荀的怨怼。她轻轻叹了口气,这叹息中满是无奈与忧虑,随后将目光投向静坐在一旁的白烁,眼神里交织着关切与复杂的情绪。
白泽神女.白樾“阿烁,你……是不是还在生爹的气啊?”
白樾心知此刻白烁正处在气恼之中,若此时提出这样的问题,无异于往熊熊烈火上再添一把干柴。然而,她终究还是忍不住想听一听白烁的想法。未曾想,白烁听闻此言后,非但没有大发雷霆,反而在一旁冷嘲热讽起来,那语气中带着几分阴阳怪气,似是故意要刺痛白樾的心一般。
白烁“我哪儿敢啊。”
白泽神女.白樾“阿烁,我知道爹这样说确实是有些过了,我也明白你的心思,所以……”
白樾的话还未说完,白烁已迫不及待地打断了她。那语气中的愤懑几乎要溢出话语之外,重重地撞进白樾的心里。刹那间,白樾只觉心中升起一股难以言喻的不平衡,像是平静湖面被突然投入石块,泛起层层不安的涟漪。
白烁“所以什么?所以他就可以这样说我,让我下不来台吗?要我道歉,门都没有!”
白樾凝视着白烁那决然的神情,心中已然明白,她对白荀的怨恨犹如坚冰,难以消融。带着一丝无奈,白樾轻叹一声,缓缓伸出手去,目光温柔地落在白烁身上。白烁望着眼前这只向自己伸出的手,眼中满是疑惑,不禁开口问道。
白烁“阿樾,你这是……做什么?莫不是要把我带去爹那里兴师问罪吗?”
白烁“如果是这样的话,那我就不去了,谁来都没有!”
白樾面对白烁此刻的模样,只觉心中五味杂陈,哭笑不得。白烁虽是嘴上这般说着,可人却已经牵起了他的手。白樾见状,原本还留存的些许气恼也渐渐消散在了空气里。他轻轻握住白烁的手,唇角微扬,带着几分无奈又宠溺的笑意说道。
白泽神女.白樾“不生气了吧阿烁?走吧,我带你去一个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