吴二白还在重复着,她一直是潇洒的人,不论是当年离开他,还是如今:“你阿妈说,行过世间千百遍,看破红尘因果缘。”
「……央金,如果这是你的选择,那阿妈支持你的抉择。自由自在无拘无束,轻松自在又带着一丝俏皮,愿我的孩子也能如此,不被世间所改变,保持真我。」
“你永远是她最骄傲,最棒的孩子,她以你为荣。”
「央金,我的女儿,你永远是阿妈最骄傲的孩子,阿妈以你为荣。」
“阿妈…爱你。”
「央金,阿妈爱你——」
「爱你宝贝——」
「我爱自由,更爱我的孩子」
朦朦细雨中的西湖旁,周围是形色匆匆的路人,有人投来疑惑的异样眼光,仿佛疑惑下雨了为何不避雨。
而她一人站在雨下,与周围阴沉的天都融为了一体,她任由自己被雨水吞噬,这一切的一切就像是一场梦境,可她却无法清醒过来。
电话不知道什么时候没电关机了,头顶的雨水突然停止,眼前像是站立了一个人,吴盼目光迟钝的抬头看去,是一袭黑衣的那人和一把火红的伞,像是代表了希望的火光。
吴盼听到伞的主人没有了以往的吊儿郎当,他语气带着一丝罕见的焦灼,却还是故作轻松的调侃:“怎么下雨不知道避?人家三岁小孩儿都知道避雨。”
吴盼什么都不知道,她只知道那一瞬间,他走过了一望无际的黑暗,在那淅沥的雨中,打起了那把红色的伞,为阴沉的天空带来了一抹亮色。
“瞎子。”她的声音此刻变得沙哑难听,在黑瞎子看来,小姑娘一个人孤单单的站在雨里,眼神失焦的盯着远方,对周围的一切毫无反应,就像一颗被抽离了灵魂的木偶。
“嗯,是瞎子。 二爷三爷他们都在找你,”黑瞎子的声音放柔,他把伞又往她的那边斜了斜,他语气认真道:“要和瞎子回去吗?小徒弟。”和我走吗,大小姐?
吴盼没有说话,越过黑瞎子看向远方的天空,她轻声呢喃:“神明也在哭泣吗?”
大概是的,不然为何晴空万里的天气,霎那间阴沉沉的压了下来,雨水卷着湿润的空气打向行走中的人们,谁都躲避不及。
“她没有去世,”她喃喃的重复着:“可我见不到她了,没有人会给我唱歌了,也没有人哄我开心了,”
“可我…可我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