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儿子,又添了两个闺女,一大家子人,全靠你二舅一个人下海,日子过得紧巴巴的。”
刘翠娥说着,叹了口气:“前几年,你大表哥出海的时候,腿被缆绳绞了,落了残疾,重活干不了。现在全家就指望你二舅和你二表哥,日子更难了。”
苏晴晴静静地听着,心里沉甸甸的。
她能想象,在这样一个缺水缺粮的岛上,一个劳动力倒下,对一个家庭是多么沉重的打击。
可就是在那样艰难的情况下,二舅娘依然在深夜,给他们送去了救命的粮食。
这份恩情,比金子还重。
车子越开越偏,路也变得越来越难走。平坦的公路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车子颠得像是要散架。
车子越开越偏,平坦的公路很快变成了坑坑洼洼的土路。吉普车性能再好,也颠得像是要散架。就在一个大拐弯处,高山猛地踩下刹车。只见前方不远处,一个瘦小的汉子正拼了命地拉着一辆板车,车轮陷在了一个大泥坑里,车上装着半袋粮食,眼看就要翻倒。
苏大海立刻跳下车:“是石头湾的王老三,我下去搭把手!”
苏晴晴也跟着下去,只见那汉子满头大汗,脸憋得通红,看到他们就像看到了救星。几人合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车从坑里推出来。
“苏大哥,谢谢,太谢谢你们了!”王老三喘着粗气,指着这破路骂道,“就这几里路,我从镇上拖这点粮回来,走了快一个钟头,车轱辘都快颠散架了!”
看着王老三远去的背影和那条被泥坑割裂的土路,苏晴晴的心被狠狠刺了一下。她回到车上,脸色凝重地对母亲说:“娘,这路不只是烂,它是根绳子,把石头湾,把所有像石头湾这样的村子都死死地捆在了穷根上。物资运不进来,人也走不出去,只会一代比一代苦。”
她握紧拳头,这件事,绝不能只是想想而已。
刘翠娥被女儿逗笑了:“就你歪理多。”
又颠簸了将近一个小时,车速才渐渐慢了下来。
一个比渔光村更小、更破败的村落,出现在眼前。
这里的房子,大多是用黑色的火山岩和礁石垒成的,低矮而压抑,许多屋顶上的茅草都已经发黑腐烂。村子里静悄悄的,几乎看不到什么人影。
吉普车这样崭新的“铁家伙”开进村子,立刻引起了不小的动静。几个正在门口玩泥巴的、浑身脏兮兮的孩子,都停下了动作,睁着好奇又胆怯的眼睛望着他们。
“就在前面那棵大榕树下,左拐就到了。”刘翠娥指着路。
高山熟练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