补气养血,固本培元。
他对着月光,将丹药捏碎,化作一缕青烟。
"吃了它,"他喃喃,"就不痛了。"
可他知道,这不过是杯水车薪。
那孩子的本源,不是凡药能补的。
他披上外袍,走到窗前,看着扬州的方向,第一次觉得,自己该去一趟了。
金鸳盟内,笛飞声也被烫醒了。
他心口的印记灼热得像要烧穿皮肉。
他梦见明兰哭,梦见绵绵裂开的本源,梦见那口金色的血。
他冷着脸,拔刀出鞘,刀气纵横,将帐幔都劈裂了。
"敢伤她……"他喃喃,眼中杀气四溢,"本座灭他满门。"
可说完,他又颓然坐下。
那丫头在扬州,他便是天下第一,也护不到她。
他第一次觉得,自己这柄刀,如此无用。
天机山庄,方多病也惊醒了。
他心口的锦鲤印记烫得吓人。
他梦见明兰抱着绵绵,哭得撕心裂肺。
他梦见绵绵手心的裂痕,像被刀劈开。
他下笔如飞,写下第三封信:"扬州盛家,七姑娘绵绵,本源二次受创,性命垂危。速请慧空大师,速请名医,速请……"
他顿了顿,在信末加了一句:"请爹爹出关。"
这是他第一次,为了绵绵,去求那个神龙见首不见尾的亲爹。
信鸽飞出,他跌坐在地,冷汗涔涔。
"小东西,"他喃喃,"你可得撑住。"
"哥哥们……都在呢。"
寿安堂里,老太太守了绵绵一夜。
她握着孩子的小手,那手心的金色纹路,已经淡得像要消失。
"慧空大师说得对,"她喃喃,"她每用一次,本源就损一次。"
"这孩子,用得太多了……"
她想起这些日子来——
墨兰推她,她用了一次。
林小娘陷害,她用了一次。
刘嬷嬷刁难华兰,她用了一次。
诗会李姑娘抄袭,她用了一次。
郡主宴护明兰,她用了一次。
如兰被欺负,她又用了一次。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