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乱动，乖一点。”
熙蒙的掌心带着电子设备特有的凉，却将谭月夜的腰勒得发烫。他半边身子压着她，另一只手在键盘上翻飞，屏幕幽蓝的光映在他下颌线，将那点不耐衬得愈发冷硬。谭月夜的腰椎像被铁钳夹着，每一次呼吸都牵扯着钝痛，细弱的“疼”字刚滚到舌尖，就被键盘声盖过了大半。
直到她的指尖无意识地蜷起，指甲轻轻刮过他的手腕，熙蒙才像是突然回神，指腹松了松，却依旧圈着那片肌肤。“疼就去沙发待着。”他头也没抬，语气里裹着不容置喙的警告，“别打逃跑的主意，你该知道，上次那个想帮你递信的外卖员，现在在哪，过得怎么样。”
谭月夜的后背瞬间窜起寒意。她攥着衣角走到沙发边，坐下时才发现指尖还在抖——手机早被收走，房间里的信号屏蔽器亮着小红灯，连窗外的天都是被防盗网切割开的碎片。
从孤儿院出来的第七年，她始终没摸清这几个“哥哥”到底在做什么：他们总在深夜带着硝烟味回来，抽屉里锁着她看不懂的黑色器械，偶尔提起的“生意”，也从来避着她。
只有那个叫傅隆生的干爹，她有过几面之缘。那个资助了孤儿院十年的男人，总用审视货物的眼神看她，说“软肋就得藏好，漏出来会被人捅刀子”。后来，他们真的给她开了家花店，就在老城区的巷口，阳光能晒到玻璃窗，门口摆着她喜欢的小雏菊——可谁也没说，花架里、收银台的相框后、甚至卫生间的镜子边缘，都藏着针孔摄像头。
那是上个月，请保洁大扫除时，阿姨擦相框不小心碰掉了背板，她才看见里面闪着微光的镜头。从那天起，她连浇花都不敢多停留，生怕哪个动作又会被他们拿出来“审问”。
键盘声终于停了。半小时后，熙蒙起身时抻了抻衬衫袖口，走到她面前居高临下地看着她：“我送你回花店，外卖点了你爱吃的虾仁滑蛋饭，放在门口保温箱里。”他顿了顿，指尖轻轻蹭过她的发顶，语气却冷得像冰，“我们晚点过去，乖乖待着，别让我们再费心找你。”
谭月夜没说话，只是跟着他起身。车子驶过凌晨的街道，她看着窗外掠过的路灯，突然想起孤儿院的冬天，熙旺还会把她冻僵的手揣进他的棉袄口袋里。可现在，连他看她的眼神，都带着一种她读不懂的复杂。
回到花店时，滑蛋饭还冒着热气。谭月夜没什么胃口，只吃了几口就放进冰箱。
她坐在窗边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