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儿小心的听着黄永言的动静,确认他睡的很死,自己摸索着往放打扫工具的储物小隔间走。
她嫁给黄永言两年,她很清楚这个地方是黄永言绝对不会踏足的,他觉得那玷污了高贵的他。
芙儿这么久以来,从被迫嫁给黄永言开始,从来没有放弃过,她偷偷摸摸的做活攒了一些钱,两年来只攒了一万八千六百一十二元六毛,已经是她全部的家当了,那本来是她打算偷偷藏着,等攒够了钱,就试试能不能去治好自己的眼睛。
黄永言放弃了她,可她不能放弃自己。
芙儿摸索着找了个小布包,将钱全放进去,拉上拉链,披了一件陈旧的外套,那还是她父母在世时候给她买的。
她就这样带着自己的导盲杖,带着自己仅有的家当走出了房门。
害怕被人发现告诉黄永言,芙儿抹黑走着,凭着自己的记忆摸索着走了很远很远,她记得她之前走了很多次,那是警察局的位置,有好心的路人带她走到过。
她看不见,大晚上的也没有叫卖声,她只能凭自己的双腿丈量,凭着记忆走。
她走着走着,腿再次磕在了一个花坛转角处,芙儿的心反而放下来,这儿就是警察局的位置,她记得很清楚,没有走错。
芙儿舒了口气,她坐在花坛旁边的椅子上,警察局门口有监控的,相对安全一些,没有人会胆大包天的在警察局门口拐人。
芙儿其实大可以去找一家酒店凑活一晚,可她没有,她不知道这些钱够不够她请律师,她只想离开那个魔窟!
从前父亲在世的时候她无忧无虑,从来不曾为钱财发愁,可父母离开之后,眼睛又看不见了,黄永言整日管她管的严,连自己赚钱都只能偷偷的,被他发现了,她一分钱都留不下来。
此刻她才知道钱财的来之不易,一分一毫,难赚的很,她不敢花这个钱。
芙儿抱着膝盖蜷缩着,包被她牢牢护在怀里,就这样静静坐着,等着天亮。
慢慢的,身边有行人喧闹,车辆鸣笛声,还有小贩叫卖声,她知道,天亮了。
芙儿站起身,她摸着自己的手机,黄永言当然不可能给她买智能机,只是一个几十块的老人机而已,唯一的好处便是老人家可以有声音,报时。
她打开之后,听着时间到了八点钟,芙儿按着记忆,在通讯录找着何以琛的电话,拨了过去。
电话嘟的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