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岁穗“没什么”
她往嘴里塞着排骨,含糊地说
何岁穗“就是觉得……等我学会开机器,咱们干活能快不少”
下午的雨停了,风却更冷了,吹在脸上像小刀子。何岁穗清完最后一段沟,直起身捶了捶腰。
她抬头看到几个人轮番陷进沟里,低头看了看“水泥”地 ,心想,确实不好开。
望着远处灰蒙蒙的天,忽然开始盼着回家考证的日子,不是为了躲开这冷天里的重活,而是真的想快点回来,坐在那台旧旋耕机的驾驶座上,看着车轮在自己犁出的田垄上碾过,跟他们一起,把这片地侍弄得越来越好。
她低头踢了踢脚下的泥土,心中还有些隐隐的不舍,明天就要离开了。
……
晚22:15
小雨
深夜的少年之家静得只听见窗外的风声。何岁穗拉着收拾好的行李箱,起身离开。
她站在院子里看了最后一眼,今夜安静的不像话。
转身离开,冷风吹得她缩了缩脖子,脚步却没停。
去街上的夜班车晃悠悠地开,她靠着窗看外面的田野,黑黢黢的田埂像沉睡的蛇。手机在兜里震动,是蒋敦豪发来的消息
蒋敦豪“路上小心,到家了说一声”
她指尖在屏幕上顿了顿,回了个“好”然后把手机揣回兜里,眼眶有点发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