辑妖司内,文潇看着台上的离仑,他的目光偶尔会落在她的身上。那个梦中的少年,与此刻的他,时不时重合。
离仑瞥见她呆愣的模样,眼神暗了几分。
下学之后,一只白兔自她脚边跃过,左脚有些跛,好像受过伤。文潇似有所感地追了上去,白兔忽然停下。
文潇小白。
文潇抱起白兔,身体却被一道阴影覆盖,那双手将她拢入怀中。她的后背紧贴在他的胸膛,可以听见他快速跳动的有力心脏。
离仑抓住你了。
离仑阴森的声音在耳边响起,文潇僵在原地。
文潇他记得!
文潇本能地想要逃走,却被他从窗口捞进学堂。他将她抵在木窗之上,富有侵略性的吻如暴雨般落下,压抑着,令她无法呼吸。
文潇你疯了,这是学堂。
离仑我是疯了。
离仑但文潇,先靠近的是你。
她的每一次不告而别,他都怀揣着希望,期盼着她的到来。明明答应过他不再离开,却在那日之后,在他的生命之中完全消失。
本该死去的人,为何好好站在他的面前?
明明记得小白,也记得他,却要装作素不相识。为何要一而再再而三地欺骗?既然终要将他抛弃,为何要在一开始,给他希望?
他握住她的前颈,口勿上她的辰口,将她摁在书桌之上。离仑桎梏着她的身子,相较于第一次,这一次,文潇对于他的偏执和疯狂,更加无法抗拒。
如果那不是一场梦,如果她真得参与了他的人生,那她的出现和消失,便是一场巨大的谎言。
桌上的竹制笔筒啪嗒一下倾倒,离仑捞起一旁未用的毛笔。柔软的笔锋在脊柱旁游走,有些奇怪。
笔头最后在肩胛处停留,笔画稀碎,但她还是能感受出那两个字,是他的名字。
他真想在此处狠狠镌刻他的姓名,将她双手以铁锁束缚,永远绑在身边。让她独属于自己,让她再也无法逃脱。
他丢掉毛笔,指腹一点点下移。
毛笔散落一地。砚台因书桌的移动砸在地上,四分五裂。墨汁倾倒四溅,落在她的裙摆之上,开出点点墨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