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伞消散,文潇的身影消失在庭院之中。裴思恒拉住了离仑的手,阻止了他的下一步动作。
裴思恒从长计议
离仑她如今深陷狼窟,让我如何从长计议?
裴思恒我能看出,他对文潇非同一般
离仑裴大人,你身居高位,身后还有万千子民,我孑然一身,只有她一人
离仑你若是怕死,便躲好
离仑我不怕
裴思恒紧紧握住腰间的玉坠,冷笑一声。
裴思恒白痴
裴思恒你以为她因何而生,她的身体离不开赵远舟
离仑瞬间冷静,果然如自己猜想的一般,文潇因血族秘术而生。他自然知晓此等术法的弊端。
裴思恒的手指生生折断墙头的那株忘忧花。离仑顺着他的手指望去,却发现这花,竟与地牢的那些有几分相似。
这些年,赵远舟用他为潇潇培育的忘忧去操控一切。他将它炼化为枯陀罗,去修改文潇的记忆,压制她体内潇潇的那一缕残魂,当真可恨。
赵远舟的那颗心,他早已种下情蛊,只等他来取。只要他动了情愫,必定受万蚁噬心之痛。
灵蛊会一点点蚕食他的心脏与躯体,既然血族无法死去,那他便要赵远舟生不如死,万劫不复。
那边,赵远舟带她进入了那座熟悉的地下监牢。这是文潇噩梦的开始。此刻,它也如那夜般沉寂,只有滴滴答答的水声。
牢门被缓缓打开,在那之中,出现一个熟悉的人影。卓翼宸的双手被铁锁紧紧束缚,鲜血自他的胸口流出,落在面前的盆中。
手腕处的皮肤被铁链磨破,细小的血珠沿着铁锁的边缘缓缓渗出,留下还未愈合的红痕。
阴暗的牢房中,只有很微弱的光线,从高处的狭窄窗口透进来,斑驳地落在他苍白的侧脸。
他的墨发不知为何,变成了倾泻的银丝,挂在胸前,衬得他本就白皙的肌肤更加病态。此刻已虚弱到,连睁眼都有些费力。
文潇卓大人
文潇半跪着身子,抚摸着他的脸庞。他的睫毛轻颤,那双灰暗的空洞眼眸缓缓打开,在见到她的那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