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次袭击之后,赵远舟惩治了那名血族。此后,赵远舟对行宫的血族下了禁制,无形之中有道枷锁,束缚了他们的行动和言语。
整个行宫陷入诡异的寂静,比起从前更加死气沉沉。
但这样的压抑之下,文潇却更加依赖他。赵远舟的存在,是她在这片死寂之中的唯一。
赵远舟总是对她的话语不厌其烦,无论她说什么,做什么,他总是耐心倾听,配合着她的一切。凡她之事,必有回应。
光阴流转,转眼间,又到了寒风凛冽的冬季。大雪重新覆盖了这片土地。
苍茫之间,赵远舟独自一人,硬闯那道护山大阵。这个阵法由几大凶兽守护,凶险无比。饶是他,也无法保证全身而退。
但此刻,赵远舟却毫不犹豫进入此地。
阵法之内,凶兽咆哮着,他们身高几丈,或庞大如山,或灼热如火。赵远舟立于他们面前,如此渺小。他紧握着伞柄,伞面在空气中划出一道道寒光。
凶兽的攻击猛烈袭来,光影与凶兽的攻击交织着,这般惊心动魄。赵远舟的身上很快遍及伤痕,鲜血顺着他的脸颊滴落。就连他的左肩也被尖牙贯穿,痛感麻木到迟钝,但他都未曾退后半步。
几日之后,阵破。
赵远舟看着消散的凶兽,拉开了那道石闸,石壁之后是一株流光溢彩的灵药。他手中的魂伞斩下草药,当他手握那株仙草时,唇角微扬,勾勒出一道极淡的弧度。
此刻,他似乎不在执着于那双眼睛。他真正在乎的,是与文潇的那个誓言。他在意的是,她能真正见到这个世间的一切,包括身处其中的自己。
哪怕此刻,他的左脸遍布细碎的伤痕,他左侧的肋骨也断了几根,血污沾染了他的袖摆,但他仍然感到真实的喜悦。
赵远舟手里握着灵药,踏入行宫后,脚步也轻快了几分。
他立即将药交给了辜尤,在辜尤无奈的眼神之下,为自己捏了个净衣咒。此刻的他满身血腥气,文潇的鼻子最灵了,若是被她发现,恐怕又要担心。自己可没有什么闲心思解释。
他这般想到,有些无奈地摇头。
行宫的一角,赵远舟心心念念的小姑娘,正坐在秋千上,她有些愣神。
赵远舟看着微怔的文潇,唇角又浮现出淡淡的笑意。他慢慢靠近,双手覆上秋千的绳索,轻轻推动着。
她立即惊喜地回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