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远舟的睫毛之上,垂下一滴泪,落在她的衣袖之上。他忽而笑得释然,松开了禁锢住她的那双手。
他转身离开,夜幕之下,那道背影被月光拉得很长,说不尽的孤寂和落寞。
文潇的身体脱力,她的后背靠在短墙之上,怔怔地看着那道背影。
她曾说过,要一直陪着他。可如今,他们之间却如隔天堑,她过不去,他却期盼着她的到来。
文潇赵远舟,抱歉
那日的谈话不了了之,在那之后,赵远舟很长时间,没有出现在她的眼前。
思思总是喜欢呆在文潇身边,她也乐得陪思思玩耍。
几番玩闹之后,思思有些疲乏,在软榻之上沉沉睡去。文潇独自修剪着花枝,卓翼宸走了几日,却未有书信传回,她也生了几分愁容。
忽一抬头,便瞧见蹑手蹑脚进入房间的离仑,大概是怕惊醒思思。他将一个木盒放在桌上,手指向她示意。
文潇放下剪子,她推开木盒,里头是崭新款式的珠花,还有一张纸条,大致是多谢她对思思的照顾。
文潇拾起那朵珠花,将其插入自己的发髻之间。她抚摸着上头的珍珠,似乎想要调整它的位置。一只手却先她一步,将珠花换了位置,不偏不倚。
离仑又举起铜镜,方便她查看。文潇看着镜中摇曳的珠花,同合欢发簪相应,都与她相配。这份谢礼对文潇而言,极为诚心。
他们此刻,多想一对,默契的夫妻。
思思娘亲……娘亲……
思思似被噩梦所缠,不断呓语。文潇轻拍她的肚子,细声安慰道。
文潇娘亲在,不怕
身后忽而哐当一声,思思眉头微皱却未被惊醒。文潇回头,只见离仑呆滞地望着她们,手中的铜镜滚落在地。
他的双眼死死盯着她,仿佛隐隐期待着什么。
思思的呼吸逐渐平稳,文潇扯了扯他的衣袖,将离仑带出房间。
离仑抱歉
离仑方才你哄睡思思的模样,仿佛我的妻子,再次出现在身侧
文潇无碍
文潇思思是个很好的孩子
离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