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潇再醒来时,却发现自己躺在一张冰床之上。昏暗的房间,一簇蓝火诡异地染着。
赵远舟一身黑袍,迈着轻快的步子自台阶而下。文潇眼见他靠近,想要逃离,却发现动弹不得。她惊恐地望着他,而赵远舟一步步逼近。
他在床沿坐下,冰凉的手指触碰着她的脸庞,似是感受到她的抗拒。他的唇角,只剩讽刺的苦笑。
文潇赵远舟,我不要
赵远舟文潇,我不想伤害你
赵远舟但你,总是离我太远
尖牙抵住她的脖颈,没有丝毫犹豫地没入。文潇感受到,自己身体里的血液正在迅速流失。比以往的任何一次,都要难受。
眼前浮现出许多人的面容,她能感受到自己的某些情感,正在一同流逝。她拼了命地想要抓住,却无可奈何。
即使他此刻解开禁制,她也再没有力气反抗。
文潇的脸,苍白到近乎透明。生命随着血液的流失一点点消逝。眼前的景象,逐渐模糊时,赵远舟终于将她的身体放下。
赵远舟划开自己的手腕,血液自伤口源源不断的涌出,汇聚于文潇的上空。它似乎在寻找落点,下一刻,它们疯狂地从那个小洞涌入。
这个仪式,需要将被选定之人的血液放干,当她的生命到达那条界限之时,再将血族的血液汇入其中。
当血族的血液,流入她的脉络之中,当它们彼此融合,这个仪式,才真正完成。
文潇的指尖逐渐攀上陌生的力量,丹田内的灵气源源不断地迸发,似乎永不会枯竭。她的肌肤恢复了些血色,但还是异乎常人的白皙。
她的指尖,失去了人族的温热,与身后的冰床一般泛凉。墨色的发丝稍长几分,颜色逐渐减淡,最终褪成淡金。
一旁的蓝火瞬间熄灭,片刻之后,又重新燃起血红的火光。阵法已成,这个仪式对远舟而言,也是极大的损耗。
赵远舟的双手扶住冰床粗糙的边缘,手腕的鲜血滴落于其上,瞬间凝结。
他的手指,轻轻抚摸着她颈前的肌肤。白皙的肌肤之上,象征离仑的红痣消散不见。而眉心那颗,只有他才能看见的红痣,愈发深红。
赵远舟疲惫的双眼,染上满意的神色。手指轻轻触碰着她的脸庞,带着一丝忐忑。阵法已成,但他还是不敢确